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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雪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身红衣衬得他愈发俊朗。京城的日子让他褪去了战场上的粗犷，肌肤白皙，眉目如画。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上的绣字，指尖微微发颤。
柳婉婉坐在床边，看着从沐浴房走出来的萧如雪，不由想起在战场上初见时的模样。那时的他，蓬头垢面，胡子拉碴，活像个山野村夫。若是有人说，那个邋遢的将军就是眼前这个俊美如玉的男子，怕是没人会信。
红烛摇曳，帐幔轻垂。屋内的温度似乎在一点点升高，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过来。”柳婉婉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萧如雪迈步向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没有实感。他在柳婉婉面前站定，伸手想要牵她，却又犹豫着收回。
柳婉婉看着他局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堂堂大将军，怎么在我面前倒像个毛头小子了？”
“我”萧如雪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他确实紧张，紧张得手心冒汗，心跳如雷。
柳婉婉主动牵起他的手，掌心相触的一刻，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颤了一下。她的手心微微发汗，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口。
烛光在墙上投下两人交叠的影子，随着火焰的跳动而摇曳。萧如雪低头看着柳婉婉，她的眼中似有星辰闪烁，美得让他移不开视线。
“夫人”他轻声唤道，声音沙哑。
柳婉婉抬头看他，眼中带着几分羞涩，又带着几分期待。她从未如此紧张过，即便是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时，也不曾有过这般感觉。
萧如雪的手也在微微发抖，他强装镇定，可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在梦中描绘这一刻。可当真正到来时，他却慌得像个毛头小子。
一不小心，他踩到了柳婉婉的裙摆。
“啊！”柳婉婉一个踉跄，向前扑去。
萧如雪连忙伸手搂住她的腰，两人的身子瞬间贴在了一起。他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还有那若有若无的体香。
“对不起。”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柳婉婉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馨香扑鼻，让他一阵晕眩。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温热而潮湿。
不知是谁先主动的，两人已经倒在了床上。床帐轻轻晃动，将外界的光线阻隔，营造出一个私密的空间。
柳婉婉红着脸，颤抖着手去解他的衣带。她的动作很生疏，却带着几分可爱的执着。衣带在她手中纠缠，怎么也解不开。
“让我来。”萧如雪低声道，伸手覆上她的手。
两人的手指交缠，一起解开那些繁复的衣带。萧如雪的胸膛裸露在外，结实的肌肉上还带着几道淡淡的伤痕。那是战场上留下的印记。
柳婉婉的手停在半空，不知该往哪里放。她抬起眼，偷偷看了他一眼，又快速低下头。那双眼睛里带着几分期待，又带着几分羞涩。
萧如雪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如鼓。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动作有些生涩，却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柳婉婉被他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这个吻，带着些许笨拙，却让她心头发烫。她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浸在这个温柔的吻中。
萧如雪虽然读过不少这方面的书籍，可真枪实弹时，还是手忙脚乱。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别怕。”柳婉婉轻声说道，“我不是瓷器，不会碎的。”
萧如雪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变得大胆起来。他的吻从她的唇上移开，一路向下，在她的颈间流连。柳婉婉仰起头，发出一声轻吟。
烛光透过床帐的缝隙洒落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萧如雪看着身下的柳婉婉，只觉得她美得不可方物。她的眼中带着水光，脸颊绯红，唇瓣微张，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柳婉婉也在看着他，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珠，看着他眼中的炙热。她伸手抚上他的脸，感受着他皮肤的温度。
两人就这样笨拙地摸索着，像是在学习一门全新的功课。时而笨拙，时而生涩，却带着说不尽的甜蜜。
红烛依旧在燃烧，帐幔轻轻摇曳。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洒落进来，与烛光交织，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朦胧中。
这一夜还很长，他们有的是时间去探索，去熟悉彼此的身体。
夜色渐深，烛光依旧。帐中传出细碎的声响，时而轻吟，时而低喘。那是新婚夫妇最美好的乐章，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奏响。
卯时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寝室，细碎的光斑在地面上跳跃。柳婉婉被一阵轻叩门声惊醒，眼睫微颤，意识还未完全清醒。
她下意识坐起身，目光不经意扫向身侧，只见萧如雪也已经醒来。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晨光中，他的轮廓格外分明，眉眼间还带着些许慵懒。
柳婉婉这才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慌忙拉过锦被裹住身子，脸颊瞬间烧得通红。昨夜的种种浮现在脑海中，她甚至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你先别动。”萧如雪轻声开口，伸手替她拢了拢被角，“外面冷。”
他的动作轻柔，带着晨起特有的温度。柳婉婉感觉耳根都在发烫，指尖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
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这次声音大了些。
“王爷，王妃，该起身了。”是苏嬷嬷的声音。
萧如雪也有些不自在，他低咳一声，抓过一旁的寝衣钻进被子穿戴。“你别动，我去开门。”
柳婉婉点点头，看着他穿好衣服起身的背影，昨夜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羞得她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她摸索着找到自己的中衣，手指微微发抖。
门开的声音传来，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参见王爷。”几个声音整齐划一地行礼。
“去帮王妃换身新衣裳。”萧如雪的声音依旧沉稳，听不出丝毫异样。
刘嬷嬷走在最前面，她是奉了惠太妃的命令来查验的。这是规矩，每个新嫁的王妃都要经历这一关。她的目光在床榻上扫视，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奴婢向王妃请安。”刘嬷嬷福身行礼。
柳婉婉已经穿好寝衣，强自镇定道：“免礼，开始梳洗吧。”她能感觉到苏嬷嬷关切的目光，知道自己脖颈上的红痕怕是遮不住，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刘嬷嬷却没有立即去准备梳洗的物件，而是径直走向床榻，伸手就要掀开锦被。
“刘嬷嬷！”萧如雪沉声喝止，眉头紧皱，“这是做什么？”
“回王爷的话，老奴是来收拾床褥的。”刘嬷嬷笑得意味深长，手上的动作却不停，“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