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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宁柔死得冤枉啊！”白大老爷哭诉道，声音里充满悲痛。
“岳父岳母的身份不会变。”二皇子冷淡地说，这句话让白大老爷的哭声戛然而止。
白大老爷闻言一震，强忍住欣喜。他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二皇子的表情。
“府中还有要事，岳父岳母请先回去休息。”二皇子整了整衣袖，语气疏离，“待此事了结，我们再谈西秦的事。”
房间里的香烛依旧在燃烧，烟雾缭绕中，一场权力的博弈正在悄然展开。
白大老爷踏出二皇子府的大门，迎面扑来的寒风也未能浇灭他眼中的兴奋。府门前的白灯笼在风中摇曳，映照着他满面春风的神色，这份喜悦与门前的丧事气氛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个女儿终于没白费啊。”他快步走下台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脚步轻快得仿佛踩在云端，丝毫不顾及身后下人们投来的异样目光。
苏夫人站在廊下，望着白大老爷离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从未想过，自己这位堂兄竟是如此冷血之人，女儿尸骨未寒，他却已急不可耐地谋划着下一步的权势。
“夫人，要不要去看看小姐？”身边的婢女小声询问。
苏夫人摇了摇头，“让她静静吧。”
府邸的另一处，苏雨烟正站在白宁柔的院落外，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院中一片寂静，连鸟雀也不见踪影，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姑娘，要进去看看吗？”丫鬟试探着问道。
苏雨烟没有回答，她对白宁柔的死始终存疑。这个时机太过巧合，正好是她替白宁柔解毒之后，又恰逢白宁柔找秦芷若算账被二皇子训斥的时候。
“雨烟。”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霄大步走近，“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二哥，你来得正好。”苏雨烟转身，略有一点期待，“你亲自验过尸，有什么发现吗？”
苏霄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汁水四溢，“确实是自尽。房中没有外人踪迹，身上也无外伤。”
“会不会是被人逼死？”苏雨烟蹙眉追问。
“我也考虑过这种可能。”苏霄擦了擦嘴角，“但她面色平静，未留泪痕。而且是她主动遣散下人的。种种迹象都表明是自愿的。”
“不对，一定有什么被忽略了。”苏雨烟坚持道，眼中闪烁着执着的光芒。
苏霄靠在廊柱上，漫不经心地道：“她都死了，何必再追究？当初她没少找我们麻烦。”
“时机太蹊跷了。”苏雨烟在院中来回踱步，“她性格要强，不是轻易认输的人。而且”她突然停下脚步，“那个贴身丫鬟呢？”
“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苏霄眯起眼睛，“我派人找了一圈，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会不会是她发现了什么秘密，被灭口了？”苏雨烟若有所思，“白宁柔一直想拉拢我，必定有什么筹码。”
“这倒是个思路。”苏霄点头认同。
送走二哥后，东凌琛正好进来，见她眉头紧锁，不由关切地问：“在想白宁柔的事？”
“你说二哥最近是不是能力下降了？”苏雨烟突然展颜一笑。
东凌琛被她这一笑晃了神，支吾道：“这个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