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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咋摸到这儿的？”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声音有些发涩。
龙栖泽冷笑一声，眼神里透着几分烦躁和不悦，“哪个正经女人会在晚上十点还在外面喝酒？”
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讽刺，让我心头一阵火起。我不想在朋友面前闹得太难看，抓起椅背上的包站起身，“出去说。”
“不行！”苏琪一把拉住我的衣袖，醉醺醺地拍着桌子，“闻雪还差八瓶没干完！今天不喝完谁也别想走！”
我看着桌上东倒西歪的啤酒瓶，心里暗叫不妙。这种时候遇上龙栖泽，怕是要出事。
韩如雪看出了我的为难，连忙打着圆场，“苏琪，别闹了，这么多酒一次喝下去会出人命的。再说闻雪明天还要上课呢。”
“不管！”苏琪举着酒瓶，醉态可掬，眼睛里闪着倔强的光，“我已经干掉三瓶了，凭什么她能逃？说好的一起喝，难道要我一个人扛？”
我无可奈何，无奈又坐了回去。刚拿起一瓶酒，手腕就被人攥住。那力道大得让我吃痛，但更让我心惊的是龙栖泽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
他冷着脸，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酒瓶，“八瓶是吧？我替她喝。”
话音未落，他已经仰头灌下一整瓶。我愣在原地，看着他一瓶接一瓶地往下灌，心里暗叫不好。这位爷可是和他哥一样，都是千杯不醉的假象，实则一杯倒的主。记得上次他喝了半杯就开始胡言乱语，今天这是要玩命吗？
包间里的气氛越发诡异，连苏琪都被他的架势震住了，不敢再说话。只有酒瓶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
等他把最后一瓶酒也灌完，整个包间鸦雀无声。他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红，但眼神依旧凌厉。
“现在，可以走了吗？”他擦了擦嘴角，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更多的却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跟着他走出酒吧，夜风吹来，带着江边特有的潮湿气息。路灯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像是要把人吞噬。
果不其然，刚到江边，他就摇摇晃晃地往电线杆上靠。“闻雪”他抱着电线杆，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委屈，“为什么是他不是我？那个手刃同族的畜生有什么好”
我赶紧把他从电线杆上拉下来，生怕他碰到电闸。他的体温很高，显然是酒精上头了。
他突然转身，捧着我的脸，醉眼朦胧中带着几分清明，“跟我走，好不好？去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
我正要挣脱，无意间摸到了口袋里的龙鳞。他的目光随着我的动作移动，当看到那片闪着微光的鳞片时，眼神陡然变得凌厉。
“不许提他！”他一把抢过龙鳞，用力往江里扔去。
龙鳞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在月光下闪烁着最后的光芒，然后消失在漆黑的江水中。
我呆立在原地，看着消失的龙鳞，气得浑身发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是”
“你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吗？”他摇晃着身子，眼神却异常清明，带着一丝嘲讽，“为什么我会知道你们的过去？为什么我能感受到他的一切？为什么每次看到你们在一起，我都痛得快要发疯？”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但又不敢确认。
“龙族一向一胎一子，为什么我们会是双生？”他冷笑着后退，“去问问他吧，如果他愿意告诉你真相的话。”
我站在江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翻涌着无数个疑问。风越来越大，江水拍打着岸边，发出哗哗的响声。
找回龙鳞用了将近两个小时，等我浑身湿透地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
龙栖渊看到我的样子，立刻拿来毛毯裹住我，“怎么回事？”
“没什么，喝多了，一不留神栽进水里了。”我避开他的目光，不敢看他的表情。
他没有追问，只是轻声说：“冲个热水澡解解乏，别着凉了。”
站在热水下，我却怎么也暖不起来。龙栖泽的话在我脑海里不断回响，像是一把钝刀，一下又一下地剜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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