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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苍劲有力，锋芒毕露。
“好字。”李医生夸奖道。
“谢谢。”
姜行矩把笔盖重新盖了回去，随手放进自己兜里。
他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跳动的心脏缓缓平息。
他站了起来，郑重地对李医生说，“李医生，我听说你们是昭天市最专业的心理诊所，希望你的团队能让我的生活尽早恢复平静。”
李医生也站了起来，跟姜行矩握手，“我们一定会尽力。”
姜行矩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他对李医生点点头，转身走出诊疗室，“我帮您把门带上？”
“谢谢。”
“不客气。”
咔嚓。
李医生脸上温和的笑容瞬间归于平静。
静坐一分钟后，他打开诊疗室后方的门，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面朝下倒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他无视了脚下的男人，抬脚跨了过去，来到窗户前，目光盯着远处的车水马龙，拨出电话。
嘟——
电话响了三秒后被接通。
“我觉得姜行矩不适合被纳入组织。”李医生说。
“原因。”
“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情绪极易波动，而且刚刚经过交流得知，之前他出车祸的原因，是因为他看见路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小猫——
“没错，这是幻觉，当时的他也知道自己多半是出现了幻觉，但他还是选择猛打了方向盘……”
“所以？”
“他说‘万一呢，万一猫真的是从视角死角冲出来的呢’，总之，他性格过于善良，且优柔寡断，抓不住转瞬即逝的机会，这在某些行动中会害死同伴。”
“了解。”
“所以总部的决定是？”
“放弃评估，你回分部。”
听到这句话，李医生脸上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总算等到你这句话！这半个多月盯着这小子吃饭睡觉上厕所，我都快爱上他了！该说不说，他长得确实不错……我这次能休几天？”
“……赶紧回来！昭天市有下一个目标，代号141，明天开始行动！”
“不是吧！一天不让休息的啊？资本家也没你们这么狠毒啊！”
“如果这个人真是我们要找的人，以后你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没人能再逼你了。”
“嘁！就会画饼，这都错杀多少个了……行吧行吧，这次又是谁？”
“郝云，男，18岁，游戏主播。”
……
诊疗室门外。
姜行矩默默地看了一眼与门齐平的透明塑料盒，里面装着执勤医生的名片。
名片上面的头像与刚刚诊疗室中的李医生长得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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