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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那双如星辰般闪烁的美眸，黄妈的笑容更深了。
她微微颔首，“我家老夫人昨日出国休养了，抱歉让您今日白跑一趟。”
“那还真是不巧了。”安瑜敷衍地客气一句。
“既然老夫人不在，那安小姐还请回吧。”
翟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底气明显不足，赶人的意识却十分强烈。
安瑜置若罔闻。
假装欣赏客厅的奢靡装修，同时在为自己的留下找别的借口。
她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那些一件件价值不菲的装饰品。
突然，视线停留在一幅画上。
虽然跟她记忆中的不完全一样，但是画风却十分相似，都是那么的……
丑！
她之前得知这么丑的幅画居然能卖出一亿时，有一瞬间甚至真的在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改行当画家。
只不过，作这种丑画的人现在已经在大牢里待着了。
罪名是，洗钱！
“翟夫人，这幅画看着眼熟，您是从哪里买来的？”
翟夫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在看到那副画时，心瞬间跳错了一拍。
这幅画怎么还在这里？
黄妈见翟夫人久久没开口，扫了那画一眼，替她答了，“这是夫人从慈善画展上拍下的，画家好像是叫……”
她说着就要走过去看落款，翟夫人惊得声音突然拔高：“一个没什么名气的画家罢了，不足一提的。”
黄妈脚步停了，眼神却变得严肃。
她分明记得，翟夫人将这幅画带回来的时候特别高调，甚至还单独开了一个茶话会，向太太圈的人炫耀。
为什么现在突然改口了？
“是不是叫凌霄啊？”
安瑜故意提了这个名字，果然她从翟夫人脸上捕捉到一丝慌乱。
这俩人是认识的……
那翟夫人会不会知道凌霄背后的人是谁？
“凌霄？”黄妈沉思片刻后，问道：“那个借着仲家起势，这几年恶名缠身的林家，林小姐的男朋友？”
翟夫人本想否认，但黄妈却先她一步把话说出来，她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对，他当年跟林家那个小姑娘在一起了，靠着林家名声大增，我过去捧个场，随便买了一幅画，顺便让人挂在这儿了。”
好一个随便，又顺便。
真把人当傻子哄呢？
“不对吧，林家当初可是指望着林小姐嫁给仲少，自然对凌霄恨之入骨，明里暗里没少下黑手。凌霄的名声，也是在林小姐去世之后才起来的。翟夫人，您这么早就看中了凌霄的才华？”
凌霄和薛慧指认安瑜非法行医，翟老夫人又偏偏在这时出国养病，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不是巧合。
更何况，北江谁不知道阴翳狠戾的仲少，情窍初开，对住家医生格外上心，处处维护？
如果翟夫人承认跟凌霄早有私交，那就是承认翟家有意要跟仲家撕破脸。
这个锅，翟夫人可不敢替翟家背！
翟夫人脸色更加难看，她没想到安瑜对这些事情这么了解，一时间有些慌乱。
安瑜引她入套，又‘好心’给她递了个台阶。
“翟夫人，您应该是记错了吧？您这幅画应该是从另外一个画家手里买的，是个外国人，对吧？”
翟夫人果然上当，慌不择言地顺着安瑜的话承认了。
“是、是，我记错了。这幅画是维尼大师的，他当年一幅画卖出上亿天价，自此名声大噪。不过我比较幸运，这幅画我只花了四千万。”
“哦~”
安瑜意味深长地看向黄妈，故意重复了一遍，“只花了四千万呐！”
轰——
翟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她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