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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颜眼疾手快，下水扶住了他。
陈吉见状，深深地低着头，“娘娘，属下还是去外面守着。”
凤九颜刚要吩咐他什么，手再次被抓握住。
她看向萧煜，他现在的脸色十分难看，如同一点点被人抽去阳气，浑身紧绷着，承受着常人难以体会的疼痛。
但，比起方才险些倒下的无力，他似乎是好转了些微。
凤九颜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单手捧起他的脸，试探着，靠近他。
随后在他脸颊处落下一吻。
刹那间，他抓握她的力气减少了些。
凤九颜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寒星般，定定地看着他。
几息后，她果断吻上他的唇。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些南疆女子对士兵们动手动脚，并非阴蛊喜阳，而是太过疼痛，只能借此让自己好受些……
突然，萧煜推开了她。
但，他的视线定在她脸上，好似恢复了一些清醒。
“皇后……”他唤她，嗓音喑哑。
“是我。这样，好受些了吗？”凤九颜极为认真地问。
萧煜没有说话，用行动回应了她。
他紧紧抱住她。
“让朕抱着你，别离开……”
凤九颜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等待日出。”
眼见着他又痛得脱力，她再次低头轻吻他。
“朕是在做梦么。方才……朕好像要掉下深渊，陷进黑暗里，这会儿，朕又回到现实，可好像好在梦里，否则你怎会……”
凤九颜定定地注视着他，“您只要知道，我一直都在。”
她会想法子，让他好受些，让他从痛苦中脱离出来。
这一夜十分漫长。
后半夜，萧煜的身体渐渐好转。
他完全清醒时，才知道凤九颜在对自己做什么。
只要他稍有不妙，她就亲他，都是蜻蜓点水的表面厮磨，却足以让他保持着那点意识，撑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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