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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家也是上京城的老户,几十年前还出过二品官。但后来家族败落,人脉资源凋零,而且几代里就出了一个举人,那就是现在卢家最高官位,五品的太常少卿卢沛臣。
败落多年的卢家,自然离处于上京城权势中心的楚国公府不近。马车辘辘的往卢家走,姜承业坐在里面,想一会儿该如何跟卢家交涉。
他清楚卢家想要从楚国公府要好处,但楚国公府的大权都在他的好女儿手中,为了不听到女儿训斥,他觉得到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要答应,实在不行就用她女儿的名头压人。
做好了决定,姜承业身体放松的靠在轿壁上,哼起了小曲儿,心里想着等从卢家回去,再去一趟夫人那里,名头是跟她讲卢家的事情。夫人听他把事情办的好,说不定就能留下他一起用膳。
想到这里他更加高兴,曲儿哼的更加欢快。这时,马车忽然急刹车,他的身体前倾差点没摔倒,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你怎么赶车的?”他撩开帘子朝车夫吼,就见有两个人在马车前撕扯,这两人他都认识,一个是青山伯的表弟任冠飞,一个是承恩侯的庶弟向心平。
这两个人都是上京城有名的老纨绔,之前姜承业没少与他们厮混。此刻见这两人打架,他笑着道:“你俩是赌输了还是为了女子啊?”
任冠飞和向心平听到他的声音,停下了相互撕扯的动作,扭头就看到姜承业那看笑话的脸。承恩侯庶弟向心平看着姜承业说:“我可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
“家里事情多,没功夫出门。”姜承业随意的回了一句,然后又问两人,“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
向心平哼了一声,不屑地看了眼任冠飞道:“他前段时间给醉心楼的小桃红赎身,银子不够从我这里拿了一百两,说过段时间就还。但是从那之后,这厮就躲着我,今天好容易碰到他了,我跟他要银子,他说没有。没有银子还去酒楼?”
向心平狠狠地瞪了任冠飞一眼,任冠飞涨红着一张脸不说话。虽然是纨绔,但被人当众说欠银子不还,也是很丢人的。
“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向心平问姜承业。
姜承业张口想回答,但是想到可能有人在盯着他给他下套。就把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再看到红着脸的任冠飞,他忽然有了主意?”
任冠飞听后防备的看着他,不说话。他们这些纨绔,虽然平时一起玩儿的时候,不讲究派系之间的恩怨,但真遇到事儿的时候,他们还是防备着彼此的。
青山伯府和楚国公府是死敌,他和姜承业平时玩归玩,但绝对防备着他呢。
姜承业看到他这个表情,哼了一声转身跟向心平说:“跟我去办件事,回头请你喝酒。”
向心平听后看了一眼任冠飞,笑嘻嘻的说:“干什么去?”
姜承业三两句把要去做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道:“就是去吓唬吓唬卢家人。”
“嘿嘿,让兄弟陪你去壮声势是吧。”向心平嘿嘿笑着说:“没问题,怎么说兄弟我也是承恩侯府的人。”
姜承业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任冠飞,嘴里跟向心平说:“那就先谢谢兄弟了,哥哥也不会亏待你,事后给你一百两银子。”
向心平惊喜的睁大了眼睛,然后好哥们的搭着姜承业的肩膀,嘿嘿笑着说:“好哥哥,一会儿你看兄弟表现,保管让那卢家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姜承业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走吧,要账的事儿回头再说。”
向心平这才想起要账的事,他扭头狠狠地瞪着任冠飞说:“现在老子有事忙,你赶快去筹银子,不然老子到青山伯府去闹。”
任冠飞被他说的,恨得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是纨绔也是要面子的。但是他站在那里没动,而是看着姜承业说:“只是虚张声势一番?”
姜承业也是知道一些人的心理的,知道这个时候越不搭理他,他就越上赶着。要是搭理他了,说不定他就又怀疑了。他就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要上马车。
但是脚刚踩到马凳上,袖子就被人抓住了,回头就看到了任冠飞那张讨好的脸,“姜哥,也带上兄弟吧。”
姜承业又哼了一声,“你不是不去吗?”
“这这不是兄弟一时想差了吗。”任冠飞继续讨好的笑。
姜承业知道见好就收,不过还是不咸不淡的说:“带上你就是用你的身份去吓唬人的,你到时候别他娘的往后面缩。”
“姜哥你是知道我的,这种事弟弟我熟。”任冠飞嘿嘿笑着,然后小心的问:“那银子”
“只要事成了,一百两银子今天就给你。”姜承业说完这话,一脸心疼的样子,嘴里忍不住说:“若不是被管的严,老子也不会如此出血。”
被谁管的严?当然是被他的亲闺女了。任冠飞听了他的话心里鄙视,但是当做没有听到,脸上依然挂着讨好的笑。
“我的马车宽敞,你们都上我的马车吧,我再交代你们些事情。”姜承业说着上了马车,任冠飞和向心平对视了一眼,都哼了一声,然后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
一直守在旁边的姜承业的长随,看到这种情形,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明白。而守在暗处的四名暗卫,看到这种情形,都心说大老爷今天脑子似乎特别灵光。
不管大家如何想,马车辘辘的行驶了起来。姜承业再三嘱咐了任冠飞和向心平,吓唬吓唬卢家人就行,别惹出大事。若到时候出了大事,他可不给他们兜着。
任冠飞和向心平都再次表示,这种事他们熟悉的很,知道事情的轻重。说白了,他们这些纨绔,最擅长的就是虚张声势。
“你们清楚就好,”姜承业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又道:“咱们这些人看似威风,上面都有人压着,做事情不能过头。”
任冠飞和向心平都嘿嘿笑着点头,心里想着整个上京城,最憋屈的纨绔,非姜承业莫属。闺女越过他继承了爵位,他现在还被闺女管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