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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陵频伽尖着嗓子吼道:“佛祖让你送神,不是让你弑神!”
白龙一边攻击湿婆,一边道:“送神祭典已经毁了,没法送了。还是打走他,比较省事。”
迦陵频伽急了,道:“佛祖都不敢打他,你能打走他?!”
白龙躲过了湿婆的一击,并且仰头咬断了湿婆的一只手臂。
白龙吐掉断臂,道:“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打不走他呢?”
湿婆的断臂之处很快又长出了一条新手臂。
迦陵频伽愁道:“别打了。白姬,你快把阵法收了。这个世界可经不住四海妖兽与滔天的海水,更经不住来自九天之上的寰宇之雷,可别湿婆还没毁灭世界,你先把世界给弄没了。”
白龙闻言,摇摆长尾,辗转腾挪,跳出了战圈之外。
白龙道:“那该怎么办?事已至此,不战斗的话,这神厄也不会消失。”
就在这时,日食逐渐过去,光芒刺破了黑暗,太阳缓缓地露出来了。
迦陵频伽闭目,似在感应着什么。
须臾之后,迦陵频伽睁开宝石一样明亮的眼睛,斩钉截铁地道:“继续送神。”
白龙问道:“怎么送?祭台都毁了。”
迦陵频伽展开翅膀,飞向天上。
“别管地上了。在天上送,我唱妙音梵歌,你跳坦达瓦之舞。咱俩联手把神厄给送走。”
白龙闻言,有些犹豫,道:“这……我刚刚打了湿婆,还咬死了他的蛇,咬断了他的手臂,他会不会记恨我,不接受我跳送神舞。”
迦陵频伽道:“湿婆是神明,没那么小气。他的神蛇有无限的生命,不是你能咬死的。趁着光明重现,阴阳之气恢复秩序,咱们开始送神吧。”
“那就再送一次吧。”
白龙道。
太阳破开阴霾,阳光如潮水般涌向大地,天地间恢复了光明。
迦陵频伽展开翅膀,在光明之中开始吟唱。
白龙恢复了人形。
她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九尾猫妖,道:“离奴,去把祭品拿上来,别的不用了,只需要明轮圣螺的残片。”
“是。主人。”
离奴急忙去往地上。
离奴化作人形,在祭台的废墟之中寻找祭品。
还好,没费什么功夫,就在摆放祭品的位置看见了明轮圣螺的残片。
明轮圣螺的残片仍旧盛放在青铜祭盘上,并没有被烧毁,只是有些灰烬。
离奴捧住青铜祭盘,他觉得经历了火灾的明轮圣螺有些脏,就吹了一口气。
灰烬与尘土全都消失了。
离奴端着青铜祭盘,去往天上。
在经过跳舞的元曜身边时,离奴本想叫他别跳了,但是他见小书生跳得十分卖力,也就不做声了。
离奴将祭品端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