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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抬起了眼。
平静。
平静的可怕！
那双黑色眼眸，犹如万古星空一般深邃，又犹如无底深渊一般幽冷。
目光中，没有杀气，没有威压。
仅仅只是一道目光而已。
但！
就是这道目光，却在此刻让那条冲斥而来的混沌吞界龙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骤然冻结！！
“吼……！”
它的那一双龙瞳猛然收缩！
暴戾疯狂的杀意，也在此刻凝固！
身为天地间的界外生灵，本能的力量在此刻被激发。
它察觉到了什么！
那人族生灵平静的双眸深处，是无尽的岁月长河！是比混沌更为古老的永恒！
是就连大道之力都无法压制的真相！是因果都无法沾染的存在！！
万道归一处，因果不加身！
他，是谁？！
那人族生灵，是谁？！
它历经十数万年岁月，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生灵存在！
在他的凝视之下，混沌吞界龙身上的龙鳞瞬间炸裂，强大的战意也顷刻崩塌！
那几乎横跨半个祖地的庞大龙躯，竟然硬生生的在半空中止住冲势！
口中凝聚的龙息还未倾吐，便自行溃散！
那还是人类的目光吗？
那明明就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存在！他看自己，就像是俯瞰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
“吼呜……”
它的身躯开始颤抖。
它的意识开始退缩！
它想要遁走！
但，那双平静的目光，却犹如烙印一般，已经刻印到它的神魂深处，此时它连遁走的勇气都没有了！
“咚！”
混沌吞界龙那庞大的龙爪狠狠砸落在大地之上，龙首低垂着，它已经在这道目光之下匍匐颤抖。
口中只敢发出悲鸣呼声。
而此时，秦渊依然静立，神色淡然如常。
仿佛仅仅只是看了那条混沌吞界龙一眼，它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
只此一眼，一瞥惊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