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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夜其实都没睡实,迷迷糊糊的总以为身后会出现傅砚辞。
这种情绪因为一个男人而起伏的感觉,其实不太好,有些患得患失。
傅砚辞恩师的女儿,跟他之前是什么情谊,她不知道,也不想猜,可心底仿佛有魔鬼,撕开裂缝,直往外钻酸气。
男人嘛,就像手中沙,越想握跑得越快。
无论傅砚辞是什么想法,先赎身是真格的,万一真的娶正妻了,她拾掇拾掇包裹也逃了。
梅久如此想着,便率先驾车去了官府。
办理契书的步骤有些繁琐,有道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平头百姓很少有人去主动办理,
东西显然繁琐,官府负责文书的小吏拉长了脸,面带不耐,东西还没等看开口便是:“你这缺东西……”
至于缺什么又不说。
县官不如现管,古今中外都是一个尿性。
梅久陪着笑,“那还需要什么东西,劳烦您说一下?”
“我哪知道。”小吏不耐烦,梅久这个气啊。
可还是朝着梅瑾眨了眨眼,梅瑾从袖子里不着痕迹地摸了一块碎银子,“劳烦官爷帮帮忙,府里事多,跟管事请假不容易,您老也多可怜可怜我们,让我们少跑一趟……”
小吏接过银子,拉长了音,“都不容易都不容易。”
他接过梅久的卖身契,看了看,转身从后面找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朝手指呸了一下,慢条斯理开始翻。
“忠勇侯府,梅久?”他问了句。
“对。”
“在这签字画押便是。”小吏说着,摊开了册子,右下角已经有人盖了章。
梅久依言照做,然后小吏将卖身契和另外一个匣子里的拿出来骑缝对其了,“你看一下没问题吧?”
梅久点头,“没问题。”
小吏这才将整个卖身契放在了另外一个木匣里,“没什么问题,一个月后就销毁了。”
说着,又提笔写了什么,梅久一看,是户籍地的查询索引,上面写得自由身。
仿佛脖子上的链子顿时下了,梅久整个人都有些神清气爽,斗志昂扬。
两个人告谢出门,快走出了门,梅久想到什么又折返了回去,“劳烦,能开个路引吗?”
小吏这次态度倒是不温不火,“路引可是有时效的。”
一般来说,都是出京过路才要路引,都是要离京时候现开。
梅久问了一句:“时效是多久?”
“半年。”小吏眼皮抬也不抬,“半年不用,自动作废了,路引五十文。”
说着摊开手心,“若是要写,我现在给你写,要不就什么时候得空了过来开。”
梅久立刻在身上摸了摸,转头看向梅瑾。
梅瑾皱起了眉,可还是将钱递了过去。
小吏拿出一个硬折子,刷刷开始写。
不多会儿,吹了吹墨,将折子递了过来,“小心收好。遗失重开四十文。”
梅久道谢接了过来,小心收好,这才跟梅瑾走出了衙门。
梅瑾的眉头一直皱着,“主子——”
梅久知道瞒不过梅瑾,“我没想走。”
嘴上虽如此说,心却已经有些飞了。
京城虽好,哪有江南水乡的惬意。
要不是世道乱,真想走南闯北去看一看。
“公子回来……奴婢是要禀告的。”梅瑾小声道。
梅久想到傅砚辞一宿没归,气鼓鼓道:“那也得他主动问。放心,他不会在意此等小事的。”
“咱们大公子,最是心胸宽广了。”梅久不甚走心地说了句。
骑马进城的傅砚辞,仰头看着太阳,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