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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登时恭敬站好,不敢造次。
二爷性子脾气好,并不代表二爷是可以任人摆布的,相反,与出尔反尔的世子爷不同,二爷认定敲定的事情,一锤定音,鲜少更改。
“过去的已经翻篇,你家二爷我不缺女人。”
无论那女子多好,已经成了他父亲的小妾,再与他无关!
曲水垂下了头,“属下记住了。”
南宫济民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轻声道:“不过是风吹水动,流水行舟,船既然已经靠岸,何故扰人平静?”
若是被父王听到稍许风声,自不会将亲生儿子如何,岂不是无故累得她丧命。
从头至尾,她都不知道有他这一号人。
没生出的萌芽,便在上面压一块石头便是。
“属下谨记。”曲水让开了路,南宫济民往水榭走去,世子南宫延煜已经恭候多时了。
“来,二弟,手谈一局。”
水榭在高处有凉亭,周围无遮挡,放眼望去,能将王府花园一眼扫尽。
南宫济民刚落座,手刚触碰到冰凉的玉子,就见大哥南宫延煜拿着棋子走了神,目光却是看向了花园一处。
他稍有疑惑,顺着世子眼神方向看去,目光微凝,很快别过了头。
捏着棋子的手,在盛满棋子的棋奁上方微微撒手……
吧嗒一声,将人的注意力给引了回来。
世子南宫延煜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脸色微微涨红,“父王真是艳福不浅。”
忠勇侯府送的人,他睡了俩,可颜色最好的那一个,还是落入了父王的后院。
真是可惜了。
南宫济民手指再次在棋奁里搅了搅,捏好了棋子,目光一直定定地注视着棋盘。
“这天下,本就是有能者居之。”
南宫延煜的脸色微变,抬头看向自己的二弟南宫济民。
他抬手落子,面色从容淡定,许是之前伤势未愈,此时面色还稍微发白。
看起来是见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可他知道,他的这个二弟不是池中之物,扛起长枪大刀杀敌,也是干脆利落。
不能小看。
父王的心思,他知,他也知。
眼下同舟共济,当然是要劲儿往一处使,可将来父王遂了心意呢?
他们之间,是不是也有图穷匕见的一日?
南宫延煜一时心绪烦乱,也拿起了棋子。
看向自己的二弟,他们是一母同胞,从小一起长大,可不知何时,两个人已经不再那般亲密。
像这样平心静气地下棋,都快要成了奢望。
“好久没跟二弟如此平静地下棋了。”他微微一笑道,随之也落下了棋子。
风吹过凉亭,也将眼前之人的黑发吹起,两人面孔有些相似,可南宫延煜知道,不同于自己钟情于酒色财气,自己的二弟洁身自好忧国忧民,所以气质上超凡脱俗。
他是个俗人,南宫济民不是。
是适合高放在大殿上供人瞻仰的佛陀,悲天悯人,心无杂念,六根清净,不动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