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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价值？”
裴晋怔愣地看着她，片刻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有的，我有利用价值！云鹤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我女儿是匈奴王宠妃！我可以让她帮你父亲对付匈奴。”
“呵呵，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利用裴墨衣的机会！”
陆清宁本来就厌恶他，听到裴晋这话之后，她看他的眼神又狠厉了几分：“裴墨衣真是太傻了，你如此混账，她竟然还想帮你和裴墨涵收尸。”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晋恍然抬头，脸上的血色迅速消散了下去。
“你怎么知道裴墨衣想帮我收尸？难不成……陆淮山已经攻下匈奴了？他俘虏了裴墨衣，将裴墨衣送回了京城？不，不可能，没有裴墨衣里应外合，匈奴不会那么快落败。”
“你太高估匈奴了，你派人去跟匈奴王谈合作的时候，匈奴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算皇上不刻意算计匈奴，匈奴也会在三个月内被我父亲和李伯父彻底覆灭。”
陆清宁将手背在身后，神情无比薄凉。
“至于你的女儿裴墨衣……她现在确实在京城，不过她不是被我父亲派人送回来的，她压根就没有去过匈奴！匈奴王身边的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我夫君安排的死士。”
裴……裴墨衣从未去过匈奴？
裴晋瞳孔紧缩，瞬间想通了很多事情。
“陆清宁，你和沈长卿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造反了？难怪我处处提防着你，还选了个平平无奇的日子突然造反，但太子和沈长卿还是能飞快地调动巡防营，将我困在皇上书房。”
“你终于回过味儿来了？”
陆清宁甩了甩衣袖，往后退了几步，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云雀见状，悄然为她奉上了一杯参茶。
“做得不错，真懂事。”
陆清宁用赞赏的眼神看了云雀一眼，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参茶，一边刺激裴晋。
“裴统领，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和裴墨涵决定造反的那天晚上，我和夫君就收到消息了，之后我们夫妻又将你的打算告诉了皇上！最近几个月，你和裴墨涵做的所有事情，都没超出皇上的预料。”
“你……”
裴晋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像一摊烂泥一样趴在了囚车里：“你们一早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为什么不早点拆穿我？”
“早些拆穿你，你就没机会跟盛荣长公主狼狈为奸了，你不跟盛荣长公主搅和到一块去，皇上哪儿有借口对南疆发难啊？”
陆清宁耸了耸肩，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反正他马上就要死了，而且匈奴和南疆的战局不日就将尘埃落定，他知道得再多，对局势也没有任何影响。
“原来如此！打从一开始，我就是皇上手里的一枚棋子。”
在她的讲解下，所有盘旋在裴晋心头上的疑团都解开了！
但他……还是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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