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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实验室里面没有毒气和危险,李海他们胆子大的几个人就走进了大铁门,想要看一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海虽然知道这些事情,但他看到的大部分都是通过电影和照片,遗址里面都已经被清理过,大家看到的并不是真的。
小心翼翼地走进实验室,手电光照在那些玻璃容器上,就在这一瞬间,李海就有一些后悔,他不想继续往里探索了,模型和化妆无论多么逼真,都没有真实的尸体恐怖。
进门第一个容器里漂浮着一个畸形的胎儿,它的头部异常肿大,身体却萎缩得像只猴子,这是一个被从孕妇肚子里取出来的未出生的婴儿。
手电筒的光束在昏暗的实验室里划出一道颤抖的轨迹,李海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福尔马林的气味混合着某种更为陈腐的气息钻入鼻腔,似乎在诉说着二三十年前就凝固在这里的死亡味道。
“我的老天爷……”身后的王铁柱低声惊呼,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
这个家伙有一个外号叫王大胆,不夸张的说,乱坟岗他都睡过,几乎就没遇到过什么让他害怕的事情,但是此刻,这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东北汉子正死死攥着李海的衣角,指节发白。
李海强迫自己将手电筒对准下一个容器。玻璃罐中漂浮着一个年轻女性的上半身,从胸腔处被整齐截断,内脏清晰可见,她的眼睛半睁着,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福尔马林液体让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蜡黄色,嘴唇微微张开,像是在发出最后的呐喊。
往后面的罐子当中都是各种的器官,只有人想不到,没有那些畜生做不到的。
李海的手电光在玻璃罐上微微颤抖,光晕在福尔马林液里折射出诡异的波纹。身后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在空荡的实验室里格外刺耳。
“这些都是人的器官吗?”一个跟着李海走进来的士兵咽了咽口水,努力的压下了心里的恐惧,他明知道会得到否定的回答,可是此刻依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啊,都是咱们中国人被这帮畜生肢解后留下来的。”李海点点头,打破了士兵最后的一丝幻想。
他实在是不想说这是解剖,毕竟没有人能干出活人解剖这种事情,他们就是在残忍地直接那个时候的中国人。
李海的目光被墙上的一排照片吸引——黑白照片上,穿着白大褂的日本军医站在手术台旁,台上绑着一个意识清醒的中国农民。军医手中的手术刀正划开那人的腹部,而受害者扭曲的面容被相机精准捕捉,照片下方用日文标注着日期:昭和十八年三月。
“畜生!”王铁柱一拳砸在墙上,震得玻璃罐微微晃动,里面的标本随之摇摆,像在无声地舞蹈。
李海继续向前走去,手电光照亮了实验室尽头的金属档案柜。柜门半开着,里面整齐排列着泛黄的文件夹。他颤抖的手指抽出其中一本,翻开第一页。
“实验日志,编号147……”李海艰难地辨认着潦草的文字,“受试者:中国男性,25岁左右,健康状况良好……实验目的:测试新型冻伤药剂效果……”
日志后面附着十几张照片,记录了一个活生生的年轻人如何在零下三十度的环境中被反复冻伤、解冻,最终四肢坏死、痛苦死亡的全过程,最后一页贴着几缕头发和一片指甲,旁边标注着“样本保存”。
“这边有东西!”小张突然在隔壁房间喊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李海快步走过去,发现那是一间更为宽敞的手术室。中央的手术台上还绑着一具干尸,四肢被皮带固定,胸腔被完全打开,肋骨像鸟笼一样支棱着。干尸的头歪向一侧,空洞的眼窝正对着门口,仿佛在注视着闯入者。
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墙上的黑板——上面用粉笔画着详细的人体解剖图,旁边密密麻麻写满了日文笔记。
黑板一角钉着几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中的人穿着抗联的制服,被固定在手术台上,而站在旁边的日本军官正微笑着举起手术刀。
“这是…抗联的同志……?”王铁柱的声音哽咽了,他虽然没有参加过抗日战争,但是从老一辈的战友口中听说过抗联的故事。
特别是抗联英雄杨靖宇,有老战士说过,那帮日本鬼子在找到杨靖宇烈士的遗体后,居然把他残忍地肢解了!
之前他还对这件事儿有那么一丝的怀疑,他就是想着但凡有一丝人性的人估计都干不出来这种事儿,现在他知道了,这帮畜生真的不是人,说他们是恶魔也不为过。
当年张学良率军撤出了东北后,东北地区的人民并没有因此就彻底地放弃了抵抗,组成了许多的抗日武装组织,东北抗日义勇军、东北人民革命军、东北抗日联军等等。
是他们的奋勇抵抗才打破了日本鬼子三个月灭亡中国的计划,只是可惜,这些人的努力一度被很多人无端地忽略掉,只知道骂东北不抵抗。
所以这些日本人对抗联的人非常仇视,每次抓到他们都是用尽酷刑,就算是抓到尸体也要肢解掉,既要宣泄他们心中的仇恨,同时也是要给其他的抗联战士发出警告,这就是和他们作对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