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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还有几分钟，播放到最后是免责声明，蔺霭没听，点击重播。
她和琂妄说，“信佛信神求心安，和放生党讲不了道理，只能剑走偏锋，我给这条视频买了推广，它会被推送到下沉市场，等过两天，类似龟甲刻字乱放生遭报复的视频会更多，不是信放生有功德吗，那就信个够。”
琂妄持怀疑态度：“这样真能有用吗？”
“有，人的联想能力很大，我给你打个比方，现在我往大马路上丢张包白色纸钱的百元大钞，捡的人只要后面有一点点不顺，他就能把原因归咎到这张纸钱上。
再或者谁搬家了，对面门上挂个八卦镜，或者贴张符纸，一旦这人今天多发两次脾气，或者某天低沉抑郁一点都会觉得我是不是被对门的符纸影响了。
没有人能一辈子一帆风顺，就算有，他也不可能一辈子没有负面情绪，你说对吗。”
琂妄点头，觉得有些道理，正常人或许会觉得以上是无稽之谈，可相信放生刻字有功德的人真能信。
看他思维转过来，蔺霭又说，“这就是我说我没安排这个故事的原因，我真没给主播文案，我只是让人散播点联系性，讲了几个因为刻甲倒霉的小故事。
这女孩儿讲的故事如果抛除玄学用科学也能解释通，发烧捂棉被出汗多，后背疼许是高温引发了并发症，高三学习压力大，精神心理状况出现一些问题也正常。
她说在宿舍就能看见父母往河里放生乌龟，那同学看见也正常，小云心里也许早有异议。
最直观的一点，考上重点高中是因为她会努力学习，而不是她爸妈给她龟甲刻字。
可是你看，她并不反驳这点，也不反对父母做这些，而且一做几年，她已经潜移默化的被洗脑了。
我成功是因为刻字，我失败是因为乌龟报复我，所以她在倒霉小故事的暗示下投稿了这个故事，她就是信了的典范，在不规范的放生党里，这样的蠢人并不少，他们就缺找不着现实依据的吓唬。”
蔺霭一通话说下来，说的自己有点累，把煮元宵的水喝掉半碗。
琂妄给她理下垂落的碎头发，“我老婆老师好厉害。”
“我可做了调研呢。”
“我要奖励你。”
“不要，婉拒。”蔺霭给他身体推远，在相关推荐里点开一个放生视频。
这个视频主打赛博放生，电子功德，评论区前排都是阿弥陀佛，好人有好报。
她点开按时间排序，画风一转。
［千年王八万年龟，不怕人家回来报复你啊。抠鼻屎jpg］
［会放，等你死了人家还活着，还能找你儿孙报仇。］
［鉴定一下，一只佛鳖，一只北美拟鳄龟，这俩一块放生，你也是个阎王爷，赶紧拖下去。］
［求求你们放生也做点攻略吧，寺庙有合法合理的放生活动，你一只小鳄龟放进去，这池塘里的其他鱼虾还活不活了，放生还是杀生啊？］
［今晚上你就得倒霉，因为你放的功德压不住我的怨念。］
［还有我的怨念，养龟佬很无语，讨厌你们乱放生，也怕一些压根分不清是不是入侵物种的极端人士看见河里有龟就打死。］
蔺霭视线在这条评论停留两秒，随后转发真实诡话的视频，还附上三张图片。
手机拿给琂妄，她说，“你给我录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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