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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上的盐水在阳光下快速蒸发，蔺霭体感不是很舒服，放回水瓶又一次下水。
没有两个摄影师跟着，她追逐起水下的鱼群。
水流托起身体，蔺霭转圈找蛇，主要是看礁石构成的洞穴里有没有。
但好运气今天只有一次，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没再看到别的蛇。
天黑以后小艇被拉回客轮，蔺霭接过旁边人递的浴巾和维生素水，回到船舱前说，“水下机器人你们先弄一下，我回去换衣服。”
代玉华比个ok，让她和琂妄先回去，俩人手指头都泡白了，得调整一下状态。
进了房间，蔺霭拉下潜水服的拉链，“潜水服太禁锢我的行动了，穿在身上对水流的感受力降低了好多，要不穿这个我觉得我能找到。”
浴室门开一半，琂妄站在花洒下边冲边脱衣服，闻言转头，“不穿会被说太危险，你跟我就算被咬也能用体型压住毒液，咱们知道不会出事，但他们不知道，没办法的事。”
“我知道，就是吐槽下。”
蔺霭拎着衣服走进来，泡过海水的头发摸在手里发质很涩，她洗半天才舒服些。
手背晒得有些红，她洗完披着浴巾在镜子前擦芦荟胶，挤多了，用指肚抹走一半，走出去打发给琂妄。
这船走精品线，船型与去南极的小型邮轮相仿，内部房间更大一些，但层高和其他船一样，略显逼仄。
琂妄不习惯这种矮顶设计，不爱在屋里待，洗完去了阳台吹风，洗手一样应付两下解决掉芦荟胶。
蔺霭：“黑就是好，怎么晒都没事。”
“没有那么万能，太干了会曝皮。”
“可我到现在也没看你曝皮，你还很耐旱。”
“也许是进化的时候就想着怎么活怎么毒了。”
“还有想着怎么吃。”
蔺霭见海面乌漆麻黑，只有贴近船边的地方才被照出蓝色，没什么可看的，就问，“出去么？”
“你不吹头发？”
“天气热，头发不滴水就行了。”
“那走吧，我有点饿。”
俩人离开房间，在下一层找到团队其他人，章成正在遥控潜水器拍摄更深更偏僻的地方。
设备来都来了，不可能只拍一个海蛇，他正在最大化利用潜水器，去往更远处，向这片海域的深处前进。
监控器屏幕里有浮游生物和小鱼，惨白的灯光缓慢移动，拍到一些长相随便的生物。
一群人聚精会神围着看，看着看着就发现章成连续对着一个地方转。
那里有只半透明的海蛞蝓，很飘灵，他连续拍下多张照片，然后发信息给朋友。
叶逸：“老章，咋的了？”
“有个老同学，他去年发现了疑似新物种的深海海蛞蝓，但资料不足，我觉得这个挺像的，给他看看。”
赵许：“是还没定论的新物种？”
章成：“对，资料不足，没法定。”
那边很快回复过电话，船上网络有点卡，说了几句改为发信息。
蔺霭看没自己什么事，先行往餐厅去，她一走，其他人也陆续跟着走。
餐厅吃的还可以，饭后再来个冰激凌，非常惬意。
送餐的时候服务生告诉他们现在是飘航模式，可以钓鱼，要不要体验一下，昌淇原有些兴趣，让服务生拿钓竿来。
蔺霭问琂妄，“你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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