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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事，什么叫赵许老师让他来？”代玉华好奇。
昌淇原直抒胸臆：“代替李方好吧，她可总算走了，每天看见我就骂一句走后门也好意思待在这。”
琂妄转头问蔺霭：“李方好？你说那个性格得罪人的女生？”
蔺霭：“嗯，家里比较宠，所以说话做事不怎么爱思考。”
琂妄：“得罪过你没有？”
蔺霭让他别多想：“没有，我跟她没什么往来。”
“你得亏是躲着她走啊。”代玉华手搭桌边，做出我跟你说的气势，“她堂哥看我跟看恶霸似的，我们三刚搁这说半天，除了咱们这位富哥，按理说没人得罪过她，不知道瞪我做什么。”
“是她得罪我，我只是给我爸打过一次电话报平安顺便再提两句跟队体验而已。”昌淇原为自己辩解。
“平安可以多报几次。”叶逸接话，“我今天才从老章那知道她为什么一直看不起昌淇原，因为她从小到大是被夸大的，就你们懂吗，爸爸妈妈说的那种话。”
叶逸有模有样的学，“哎哟，我们好好真漂亮啊，我们好好真聪明啊，其实这么夸的家庭很多，但大部分孩子进入社会后会逐渐认清自己，明白那只是单纯的夸奖，李方好坏就坏在她有个做院长的爹，她的成绩，她的一切全是被安排好的，而自己处于什么水平她是真没有数。”
昌淇原：“学术作假？”
代玉华：“活在被蒙蔽的生活里？”
二人同时说话，叶逸谁的疑问也没解答，接着说，“一开始我跟你们说赵许老师给的退队理由是态度不端正，消极怠工对吧？”
“难道最后不是这个？”蔺霭趁他们说话的功夫吃完一碗饭，让服务生再添一份。
叶逸：“最后给的理由是身体不适，因为第一个理由会牵扯到戚教授。”
蔺霭：“怎么说？”
“她根本没能力独立发表有水准的论文报告，你猜她写的东西从哪来？为什么她来戚教授要陪着来？”
这话所有人都听懂了，连琂妄都明白了，他对蔺霭道，“你这么累，我还以为这个团队含金量很高。”
蔺霭想到昌淇原那三千万，点头，“还是高的，只是有个例。”
“不是，恩师也不能这么让戚教授这么照顾吧，这要被查出来后果多严重啊，搞不好名誉前途全没了。”代玉华像说见不得人的小话，有点抱不平。
叶逸：“年轻的时候读不起书嘛，李方好她爸资助下来的，但人老了就变了，恩情成了枷锁，听老章的意思，戚教授这次帮完就不打算再管了，他自己也忍到头了，没看他和李方好说话还不如和咱们几个多嘛。”
代玉华：“谢天谢地她走了，不然我怕看见她用别人的成果我会气死自己。”
“走了也可以挪用，不是一样吗？”昌淇原脸上写满厌恶。
“你先别说话，我看不见能掩耳盗铃，沉默是金，快吃饭。”
她转眼不经意扫过琂妄，他正盯着蔺霭，蔺霭吃什么，他跟着吃一口。
代玉华想说点让自己痛快的，“你们俩都出来，展馆不用人照顾吗？”
蔺霭正挑鱼刺：“几天没事。”
“几天都回去了，后半程来这儿是过来先让赵许老师看看情况？”
她思考下，实话实说，“其实是让他过来避难的，之前展馆不是出了点事，出国找我散散心，心里能舒服点。”
叶逸：“既然下期要一起，明天跟着一块呗，咱们得在浮岛上过一夜才回来，两天一夜你给他自己放这也不合适，多无聊。”
蔺霭：“我回去问问赵老师吧。”
“要是不方便就等下期，我可以自己在这附近逛逛，你不用担心。”
琂妄在满桌子的荤菜里挑准唯一一盘素菜，夹起一根小白菜，看起来非常贴心。
蔺霭看他把没滋没味的青菜送嘴里，明明也没有不情愿的表情，就是瞅着怪糟心的。
她把刚倒的茶水放琂妄面前，“别光吃菜，再喝点。”
热腾腾的白雾从茶杯里溢散出来，琂妄道：“这茶水烫的。”
“这个凉，是冷泡茶。”
昌淇原把自己面前没动过的茶水推过去，当做之前对琂妄理解不透彻的另类解释。
琂妄视线掠过茶水，抬眼去看昌淇原，觉得他似乎在嘲讽自己是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