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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破晓,雨势还未停歇。时清灼疲惫的推开房门,就被清晨的冷气惊的一哆嗦。
曦都虽还在重新修葺,但八城不可能一日无主。现在的时清灼虽还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但实际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曦都的事情解决,淮南的一切事务也自然归在时清灼身上。花抚琴众人也都班师回朝,回京赴命。
惊羽本意是想和白无常等人一起回京城,但奈何白无常一再拒绝,他也只好和花抚琴等人一起回京。
曦都发生了这等大事,早已传遍整个淮南。对于大多数人,几乎都是保持着怀疑的立场。他们也不知道,今后等待他们的究竟是祸是福?
看着远处升起的寥寥炊烟,新的一日又将到来。耳边传来轻微的狗吠声,时清灼脸上总算露出了笑来。
没过多久,北倾就出现在时清灼身前。他打着伞,衣摆已经被路上的泥泞沾染。明明是冬季,额头上却显着汗水。
时清灼笑道:“怎么回事,这次又没有逃掉?”
北倾面色窘迫,烦闷道:“我每次一经过,那狗就冲着我来。这一次我故意躲着它离开,可哪知道它竟早已在我必经之路等着我!殿下,能不能把那只狗抱走啊?”
“那是杏林哥养的狗,我可没有权利抱走!”他捂着肚子,面色凝重,“这场雨一直不停,惹人心烦。今日先不去找烽怜先生,你知道杏林哥在哪吗?先带我去找他。”
北倾为难道:“殿下,属下真的不想再被那只狗追了。”
时清灼走上前,北倾也赶忙为他撑起伞。刺骨的北风冻红了他撑伞的手,今年的冬季仿佛比往年的都冷。
“这么大个人,连刀剑都不怕,还怕一只狗!”时清灼从北倾手中接过伞,又把手中的手炉递给了他,“你该好好反思反思,为何它只咬你一人,不咬我们!”
“殿下又不是不知,我本就怕狗。”
北倾有苦说不出,只得跟着时清灼一起离开。经过那条街时,一只赤黄色的狗突然窜了出来。
北倾赶忙躲在时清灼身后,面对这一只黄狗,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那只狗一见是时清灼,摇着尾巴就朝他跑来。时清灼伸出手摸了摸他,便也带着北倾离开了。
司空杏林近来在八城四处奔波,今日天色未亮,他就已经去了另一座城。等时清灼找到他时,他的身前摆着无数的药炉,帮忙的小厮都忙不过来。
北倾与时清灼知会后,也留在外面帮忙。时清灼收起伞,独自进入屋内后,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让他有些反胃。
“杏林哥,怎么还有那么多百姓?”
司空杏林抬起头,疲惫几乎写在了他的脸上。见是时清灼,他激动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派人告诉你呢!那场大火带走了太多人,虽然处理及时,但仍旧留下了病源。大多数百姓都收到了感染,现在都在我这等着治疗呢!”
“那么严重,有办法吗?”时清灼皱着眉,又问道:“这个病会传染吗?”
“暂时看来是不会传染的,患病的大多数都是当时帮忙处理曦都里边的百姓。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人数太多,我一时忙不过来。所以若是其余城内还有百姓感染此病,就让他们来这里寻我。”他又望向时清灼,疑惑道:“你今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时清灼不好意思道:“我本是想找杏林哥看看我身上的伤,没想到这里那么多百姓。”
“无妨,你跟我来吧。你的伤在之前就恢复的很好,如今只要注意,应该没有大问题。对了,白无常没和你一起来吗?”
“无常还在睡觉呢,我没吵醒他,就让北倾和我一起来了。”
“他近来也太闲了,每日不是在城中溜达,就是在逗猫遛狗。再这样下去,我看他连自己的剑法也不记得了!”
时清灼找了个地坐下,解释道:“无常伤势本就没好,他累了那么久了,也该让他休息了。其实这样也好,总不会出什么危险的事。”
“是啊,现如今起的也越来越晚了。如今已经过了辰时,他竟还没起!”
时清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白无常辰时还未醒也不乏还有自己的功劳。见着司空杏林又离开了,这个话题自然也在这里止住了。
……
“伤恢复的很好,是今日下雨导致伤口生疼吧?”司空杏林直起身,回来后喂给时清灼一颗药丸,“你的伤口太深太重,自然会留下后遗症。但是你得忍住,不能一味的去依赖药物的抵抗,免得今后和白无常一样成了个药罐子。这颗药可保你七日之内不会生疼,但今后别再找我要了!”
时清灼自然也明白,也不再多说什么。给司空杏林交代完其他事务后,他也准备回去了。
寒雨未停,淅淅沥沥令整个淮南都显得寒冷。时清灼撑伞准备离开,一脚刚踏出医馆,便与身前的小孩撞了个满怀。
时清灼连忙撇下伞伸手接住,生怕他摔在了地上。但那小孩手中的伞却没有及时收住,抵到时清灼的脸上显得格外滑稽。
时清灼将他抱进门檐下躲雨,乍一看发现,这不是姜濉的儿子吗?
“姜念?”时清灼蹲下替他理好发丝,“你怎么一个人,你阿爹呢,阿娘呢?”
姜念显然有些怕时清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目光不自觉的望向一侧,时清灼也转头望去,果然看见了姜濉的影子。
“小宝,小宝!”姜濉急忙走上前,也是被时清灼吓了一跳,急忙行礼,“见过殿下,犬子无意冒犯,还望殿下见谅。”
因为曦都一事后,众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时清灼自然也给了他们养伤的权利。姜濉已有家室,自然也回家陪妻儿;封钲自有岁桃照顾,也不必担心;唯有安瑟,他本就还小,又一个人在八城里,自然也受到了众人的照顾。时清灼与白无常也经常去看他,为了不使他太无聊,时清灼也让北倾负责照顾他。
“姜濉,你怎么带孩子的?今日地滑,你就这么放心他四处乱跑?”
姜念害怕的回到了姜濉身边,也学着姜濉朝时清灼行了个礼。
“殿下莫怪,今日属下来换药,本想着带上犬子一起。谁知一转眼的功夫,他就跑没影了。冒犯殿下,实在是无心之举。”
时清灼摆摆手:“我又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下雨路滑,怕他摔着了。你的手恢复的怎么样,好些了吗?被烧伤后恢复的过程很难熬的。”
“多谢殿下关心,只是相比于封钲,我的伤不算什么的。现在虽还在生疼,但很快就会恢复了。殿下自己的伤也要多注意,近来雨势不断,难免会难受的。”
姜念躲在姜濉身后,探了个脑袋出来。望着自己父亲双手的伤,眼里闪着泪。
时清灼接过姜濉递来的伞,点头示意明白。说来也是奇怪,往日下雨伤口都没那么疼,今日却格外的疼。
“好了,好好陪你儿子吧,我先回去了。年关将至,过了年,要回一趟大晟,你得一起。”
姜濉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出声拉住了正欲离开的时清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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