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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紧张地回答，声音也很悦耳，额角渗出了细细汗珠。
陈吉祥转回头继续吃东西，抿唇笑，对安青说：“华辰开始跟我来这一套了，他真的以为内阁都是华玦找来供我开心取乐的？”
安青哼笑：“那你要不要收下他这份好心呢？”
陈吉祥又转头瞥了那个万春一眼：“你说呢？”
万春惊慌地看着陈吉祥，举着灯笼的手臂禁不住微微颤抖，他低声说：“陛下，如果您不要奴，奴会被送回去，求您……”
“回去？”陈吉祥微微蹙眉：“回哪里去？”
万春抿抿唇，脸颊有些染红，尴尬地说：“男风馆。”
陈吉祥将手中的勺子往碗里一丢，看着安青说：“华辰是不是疯了，去那种那地方给我找了个人，干不干净都不好说，我一会找他算账！”
万春连忙急切地说：“陛下！奴没有接过客人，是待价而沽被直接拍卖买下的。”
陈吉祥瞅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挑挑眉：“也就是说你没经验，朕要个青瓜蛋子干什么，还让朕来教你怎么做？”
“奴，奴学了很多房中之术，技能娴熟，保证……”万春有些张口结舌也顾不得脸面了：“保证能让陛下满意。”
“呵呵。”陈吉祥嘲讽地笑了几声，上下打量他：“你都没跟女人试过，敢说自己技能娴熟，你怎么这么自信，你天赋异禀？”
青年满面通红，说不上话来。
陈吉祥看他不做声了，撇了撇嘴问：“你多大了？”
“回陛下，奴二十三。”
“呵——”陈吉祥直接转过身，两腿交叠：“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未经人事，你该不会是暗娼馆卖不出去的货吧？”
安青有点听不下去了，他尴尬地假咳两声：“差不多行了，不用说这么难听。”
万春面红耳赤，眼中溢满泪水，也不敢流下来，只生生咽下喉咙，不敢说话。
陈吉祥抬眸看着安青：“我没有那么多‘救风尘’的善心，他们本来就是卖的，何必装得这么清高，骗取人的同情，俗话说：婊子无情……”
安青直接捂住了她的嘴：“你住口吧。”
万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们，一个侍卫敢对女皇有如此放肆的行为。
陈吉祥扯开安青的手：“我又不狎妓，说两句，让他们从良，有什么不好？”
万春轻声说：“陛下，奴并不是自愿落入风尘的。”
陈吉祥本来想打住，没想到这个男妓还没完没了，她微微颔首：“你一个大男人，可读书可经商，大不了做学徒，最差做苦力，或者直接当兵，一万条路都能活着。
你偏偏要吃女人这口饭，还装深情，让女人深陷其中再拿出钱财，真是软饭硬吃。”
她顿了顿，转头看安青：“前阵子的动乱后不是取缔了一些这种地方吗？”
安青思虑片刻：“是取缔了一些地下钱庄、搏击场和暗娼馆，只是这些地方屡禁不止，很难一网打尽。”
陈吉祥又睥睨了一眼万青：“滚远点，朕对狎妓没有兴趣，也不会让朝臣抓住把柄，你不要脏了朕的名声。”
自始至终，万春都高举着灯笼，他轻轻舔舔嘴唇，眼尾缓缓流下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