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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一个人头。”
汪海冬闻言，内心震颤。
瞪大的瞳孔惊诧的望向黄野。
下一瞬，他便明白过来，当初愚弄势力攻城当晚，黄野双臂断裂，超凡枯竭。
他送了一位愚弄七阶的领队，给予黄野补充。
这雪中送炭的行为，也让两人正式结识。
只不过他也意外，没想到黄野居然记在心里。
“那我收下了。”
汪海冬也没客气，笑着接下心意。
而后，他从破烂大衣的口袋中掏出弹簧刀，走向那跌坐在礁石上一脸恐惧的彭月兰。
“放……放过我好吗？”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彭月兰泪眼婆娑，失声恳求。
可回应他的，只有汪海冬无情的摇头。
“清醒一点。”
“别丢了你的骄傲。”
“现在的你，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彭月兰。”
他们两人，在诡异城相识。
有过数次交谈，也有过联手合作。
算不得陌生，但也从来不敢说互相信任。
彭月兰闻言，只是眼神呆滞。
那微张的嘴巴，连带着唾液的拉丝。
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出口，可又心头一堵，觉得毫无意义。
走到超凡入圣，自然明白一切都来之不易。
同样见证过，绝大部分人永远无法想象的瑰丽世界。
庞大的财富与崇高的地位，越会让他们留恋人间，不愿面对死亡。
“那就请你痛快一点。”
最终，再多的不舍，化作彭月兰的自嘲一笑。
她缓缓的低下头颅，亲手掐灭那天真的求活贪念。
“……”
汪海冬沉默一瞬。
望着浑身颤栗的彭月兰，默默的收起了弹簧刀。
“一定。”
而后，他拳头上孕育超凡，给予短发女子干脆的一拳。
颅骨轰然碎裂，脑浆崩飞，眼珠也在巨力下被挤爆。
一命呜呼。
血与泪，超凡与生命，都顺着起伏摇晃的海浪，消散无踪。
黄野蹲在礁石上。
没有关注外界的生死。
只是单手舀起海水，平静的清洗着身上的血泥。
……
第二日，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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