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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逸锦丢给蔺成焱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追问太多。
……
另一边，夏晟扬垂头丧气地回了家，连鞋都懒得换，光着脚往里走。
“你去哪里了？”
夏晟书的声音传来，拦住夏晟扬往房间走去的脚步。
他转头看向夏晟书，视线扫过手里的咖啡，不由得眉头一拧，“这么晚还喝咖啡，又不睡？你身体又不是铁打的，能不能别这么糟践自己？”
“忙两天而已，不碍事。”
夏晟书走近，嗅到夏晟扬身上的酒味，“你也别说我，喝酒伤身，最好少喝点，回家就赶紧休息吧，别吵到爸妈了。”
交代完，夏晟书绕过他的身侧。
“哥。”
夏晟扬唤了一声，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有我这样的弟弟，你是不是挺烦的？我什么忙也帮不上，一天到晚只顾着自己。”
“以前我总觉得家里有你撑着，就没我什么事，我太努力，反而像是要跟你争什么似的，所以我就心安理得地混日子。”
“现在家里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还像个废物一样，除了怨天怨地，什么也做不了，我甚至还怨过你。”
“哥，最应该骂我的人是你。”
夏晟扬脑海里还回荡着“烂泥”二字，那股子无法反驳的无力感就要将他逼疯了。
他红着眼睛看向夏晟书，嗓音已然哽咽，“夏如盈骂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夏如棠骂我是摇尾乞怜的狗……我反驳不了，因为她们说的是对的。”
“我真的是烂透了，对不起……”
说着，夏晟扬抬起手，一个又一个的耳光扇在自己脸上，毫不留情。
“够了。”
夏晟书扣住他的手腕，拢眉问，“你今晚见到她们两人了？夏如棠回北城了？”
“嗯……”
夏晟扬流着泪，脸颊迅速泛红，“哥，我长这么大，从未像今晚这样受委屈……还只能怪我自己没用……”
“就我这个样子，我怎么敢去追漾漾？我喜欢她，都会让她感到羞辱的，对吗？”
“你冷静一点。”
夏晟书眉头紧锁，刻意压低了嗓音，“爸妈在睡觉，你是想把他们都吵醒，让他们看到你这窝囊样吗？”
闻言，夏晟扬这才噤了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抿紧的唇线。
“行了，我从没怪过你，你也不用跟我道歉。”
夏晟书抬起手搭上夏晟扬的肩膀，“不过，你现在能醒悟也是一件好事，今时不同往日，夏家只剩下我们兄弟两人。”
“以后你跟着我一起去谈项目，你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的天赋，只要努力了，你就不是废物，早晚会让人刮目相看。”
“现在先把眼泪擦一擦，一个大老爷们动不动掉眼泪也太丢人了。”
“好！”
夏晟扬慌忙抬手蹭去眼泪，笑得比哭还难看，“哥，我一定跟着你好好学，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嗯。”
夏晟书应了一声，没有下文，心里惦记着夏如棠回北城一事，有机会的话，还是得见一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