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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来做什么？
打秋风？还是又想要给他们家添什么乱？
陈凡对自己这个四婶的印象很不好，对方就是个精明市侩，小心思多的人。
可以说用一句“无利不起早”来形容她一点不为过。
“行，妈，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起来。”陈凡脸色不太好，这些天忙活老乌镇的事情，本来心情就有些烦闷，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睡一觉，一大早还被不喜欢的亲戚吵醒。
简单的洗漱一番后，陈凡走进母亲的房间，就看到四婶苗翠兰正一脸卖力的跟母亲像推销货物一样的推销她身旁的小姑娘。
“哎呦他三婶，你瞧瞧这姑娘，长得白净又漂亮，屁股大好生养，还是高中学历呢！”
苗翠兰一屁股坐在炕沿上，两只手拍得啪啪响，唾沫星子飞溅："三嫂啊，你是不知道，这姑娘可是十里八乡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闺女！"
她一把拽过那姑娘的胳膊，像展示货物似的往林娥跟前推。
那姑娘约莫十八九岁，低着头绞着衣角，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苗翠兰见她不动弹，暗地里狠狠掐了她一把，疼得姑娘"嘶"地抽了口气，被迫抬起头来。
"瞧瞧！这脸蛋多水灵！"苗翠兰用粗糙的手指掰着姑娘的下巴，像挑牲口似的左右转动，"看看这眉眼，这鼻子，活脱脱就是个美人胚子！"
她突然扯开姑娘的衣领，露出半截锁骨，"看看这皮肉，白得跟嫩豆腐似的！"
陈凡站在门口，冷眼旁观。
他注意到那姑娘手腕上有几道淤青，眼下泛着不健康的青黑。
更可疑的是，她虽然穿着宽大的棉袄，但坐下时总是不自觉地用手护着腹部。
苗翠兰见陈凡不说话，以为他被迷住了，顿时来了劲头。
她一把掀开姑娘的棉袄下摆："三嫂你看，这腰身多细"
话到一半突然卡壳，慌忙又把衣服拽下来。
陈凡眼睛一眯。
刚才那一瞬间，他分明看到了微微隆起的小腹。
"咳咳，"苗翠兰干笑两声，赶紧转移话题，"这姑娘可是高中生！会写字会算数，针线活也好得很！"
她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块绣了一半的手帕，"瞧瞧这针脚，多细密！"
陈凡缓步走近，那姑娘吓得直往后缩。
他不动声色地抓起姑娘的手腕，指尖轻轻搭在脉上。
苗翠兰见状喜形于色，冲林娥挤眉弄眼："瞧瞧，小凡多会疼人！"
指下滑脉如珠走盘，陈凡心里冷笑。
这分明是喜脉，至少三个月了。
他松开手，意味深长地看了苗翠兰一眼："四婶，这姑娘确实不错。"
苗翠兰顿时眉飞色舞，拍着大腿道："我就说嘛！小凡有眼光！"
她凑到林娥跟前，压低声音却故意让陈凡听见："三嫂，这姑娘家里只要三百块彩礼，还陪送一台缝纫机！"
那姑娘闻言猛地抬头，惊恐地看向苗翠兰，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又被苗翠兰一个眼刀瞪了回去。
陈凡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突然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