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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随指尖轻轻拂过他眼下的吻痕。
“那时候我就想，这个人总是在寻找答案，他好像是不信命的。”
手机又开始震动，这次是君离阙的视频通话。
君随接通的瞬间，染苍的大脸占满屏幕，身后是乱成战场的办公室，隐约能看到《柳暗花明》的宣传海报被撕成两半挂在椅背上。
“我的两位大佛！”
染苍的发卡歪到一边，“现在公关部已经在准备声明了，但王大行的团队在带节奏，说你们蓄意打压新人——”
“等等。”绥肆突然抓住君随的手腕，“王大行昨天还在国外受审，一时半会分身乏术他怎么会”
话音未落，屏幕右下角突然弹出新消息：
王大行更新微博，配图是一张聊天记录截图，对话框里“绥肆”的头像赫然显示着：
“分镜必须按君导的意思改，不然就换人。”
“这是伪造的！”
绥肆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清楚地记得，那条消息其实是制片方发的，自己当时还和君随吐槽过资本干预创作。
但截图里偏偏截掉了最上面的聊天对象，只留下他的回复。
君随的手指突然收紧，绥肆这才注意到对方锁屏壁纸还是上周在天文台拍的。
他靠在望远镜旁打哈欠，君随偷拍时不小心入镜的半张脸。
“现在不是纠结细节的时候。”
染苍突然压低声音，“你们看看热搜第五，有个自称‘原画组内幕’的账号爆了料”
绥肆立刻划过去，只见配图是张模糊的监控截图，时间显示为凌晨三点，画面里君随的身影出现在制片方办公室门口。
配文写着：“深夜密会资本方，谈的是动漫修改还是利益交换？”
绥肆感到胃里一阵翻涌。
他想起前天深夜，君随确实说过要去和制片方谈投资追加的事。
当时自己还在改分镜，对方离开前特意把毛毯盖在他肩上，说“别等我，先睡”。
此刻那些细节却被扭曲成阴谋的证据，每帧画面都在把他们推向舆论深渊。
“我们需要澄清的证据。”
君随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片场导演的威严。
“先让法务部核查所有聊天记录和监控原件，尤其是王大行的截图。
然后”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床头柜上散落的数位笔和分镜稿。
“阿肆，你记得《柳暗花明》第七集的分镜吗？
主角在废墟里找到的那封加密信，我们当时用了什么符号系统？”
绥肆一愣，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问这个。
“是是用斐波那契数列加密的台词。”
他下意识回答，“你说这样能让观众有解谜的参与感”
“对。”
君随点头，指尖在手机备忘录上快速敲击，“现在我们需要自己的‘加密信’。
把前三个月的分镜修改记录整理成表格，标注每次修改的时间、原因，以及王大行团队的反馈。
还有”
他突然握住绥肆的手，在对方掌心轻轻画了个圈，“那天在器材间，你穿的是哪件外套？”
“白色连帽衫怎么了？”
绥肆感到掌心发烫，想起那件衣服左袖口还沾着君随的香水味。
“监控里能拍到的部分，你的连帽衫帽子上有《柳暗花明》的logo刺绣，而那天其他人的助理也在场。”
君随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那天的门禁记录。
“如果我没记错，器材间的监控每十五分钟自动备份到云端，我们可以对比不同时间段的录像”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染苍的声音里带着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