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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爹。”刘可颖爱屋及乌,自己的孩儿自己疼爱,找了个位子坐下接着说道:“爹,洗髓伐骨你不是懂得吗?可以帮子孙们都渡劫仙身啊?”
寒铁衣坐正身子,凝目看向刘可颖:“颖儿,想害爹是吗?或者他们有两甲子寿命你还不满足吗?小时候你很可爱很懂事,为人母了咋反而迷失了方向?”
“不,爹。女儿错了,下不为例。”寒铁衣冷森的语气,令刘可颖浑身不自在,很想立刻就离去。
仙身者,可以渡人玄功,亦可以延长他人两甲子寿命。但万不可渡他人飞天入地法术,否则,不仅他人的凡躯禁受不了,还会乱了人界的伦理纲常。
类如刘可颖与陈宇木的结合体,或者是暮雪与陈韦以后的小娃儿,都是陆地神仙,个个能活千岁;长大后,能不能转为真仙体,就看各人的造化了。
寒铁衣递了两颗仙杏予刘可颖,语气平和了许多:“颖儿,有些事儿急不来,得循序渐进。像你外公,还有孙闿潼和孙堃全两个伯公,哪一个人不想成仙?面对你外公时,可得把握好尺寸,赐予寿辰或神功可以,但万不可过之,这些利害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晶莹剔透的仙杏在手,刘可颖转愁为喜,满脸笑容应道:“知道了,爹,当初你怜爱我,现在我还不是舐犊情深嘛!我回去了,不打扰你跟冬娘说话啦!”
话说完,没入黑夜之中。
人走后,孙冬梅已经吃完了整个仙杏,打着嗝儿过来坐在寒铁衣身边。
“中哥,现在三个时空合而为一,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以为走过来她是关心如何教导小孩,原来她关心的是她自己,寒铁衣有点哑然失笑,反问道:“现在抬头望天,可
看到有你不能去的地方吗?”
“没有。”孙冬梅头都没抬,只是轻轻晃了晃螓首:“中哥,大同共和国没了战事,天下太平,你又该在构思如何举行军事演习了吧?”
寒铁衣微微笑了笑,盯着孙冬梅的美眸道:“今年是新大同共和国公元十六年,本该每十年举行一次军演,现在时间不前不后,军演的事情便定在公元二十年吧!这几年陪你好好游玩。”
孙冬梅知道,这个游玩,可不是只有她和他,他必然邀请梨窝村六十周岁以上的全部旧相识。虽然两人世界在陆地上过不了,但孙冬梅并不担心。如今她跟他练习九宫八卦阵,每次都是在万米上空,且不再是四十九天的持续练习,而是改为每晚对练一次。
所以,不管多少人一起游玩,都影响不了她晚晚拥有他。
“中哥,这会儿我突然想起一个女孩来,她非常适合寒衣弟,要不要撮合一下他们呢?”
“你说的是住在贾特拉帕蒂海岛的欧阳萍吧?”
“对呀!中哥,如今已经是第四年了,正可让寒衣弟去那边跟她培养几年感情。”
“是了,欧阳萍有仙身之躯,正可撮合他俩,大婚之时,我送他们一人一颗仙桃。”
谈话间,时间已到了亥时,刘公国自行沐了浴,进房里歇息去了。孙冬梅过来与寒铁衣两手相执,浮身万米上空,四掌相抵,阴阳交合,开始练习九宫八卦阵法。
“中哥,心里放得下心琪姐吗?给我蛟龙骨髓膏,我去帮她恢复处子身,圆了你的遗憾可好?”
两人肚脐相贴,紧紧吸附,脖颈缠绞,赤寒环回,他吭哧着在她耳边回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帮她恢复处子身,却无法修改她的性情。算了,早已缘尽,她不仰慕我,我又何必去贪这一宿之欢。”
孙冬梅本想说些‘男人应该主动些’的话题,但考虑到他俩本就没多少交集,不甜的瓜何必强扭?当下不再说话,专心演练九宫八卦阵法的九九八十一招。一张一合,一吸一放间,香汗淋漓,汗从额头滑落,流经粉颈,淌过酥胸,淋沥坦腹,没入芳草萋萋鹦鹉洲。
一场酣战,两人尽得功满,收招呼气,东方已现红霞。
避俗谷,早起的刘公国,自个儿在枫树林里练习昂拳、九虚九实刀法和十虚十实剑招,舞得气吞山河。刚演练完一遍,便瞥见自己的爹娘在林间散步,两手相牵,缓步朝‘申’字屋行来。
刘公国停了舞剑,擦了一把汗水,奔前几步道:“爹,娘,昨晚吃了仙杏,今早力增千斤,体轻如蜻,好神奇喔!”
寒铁衣颔了颔首:“国儿,凡夫俗子中,已无人是你敌手,可不能仗势欺人哦!”
“知道了,爹,那我不是可以当大将军了?”刘公国再迎前几步,伸出小手不是来牵寒铁衣,却是来拉他的娘亲孙冬梅。
乐得孙冬梅咯咯大笑,微微俯低身子说:“娘先回去,给你爷俩煮鱼头汤。”
临水凉亭,那张躺椅,坐下后寒铁衣说:“国儿呀,现在海内海外都是你在管理,别人做你的大将军才行。不过,公社制度提倡平等,做大将军也无不可,现在开始,学习兵法,四年后的军演,让你也统帅一支军队。”
凉亭旁边,有座硕大的大同共和国山川河貌沙盘,曾经刘可颖用过,若不是世事多变,她也能过一回当大将军的瘾。
剑换大刀的刘公国瞥了一眼陈年老旧沙盘,飘身湖面,舞动九虚九实刀法。刀锋一起,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瞬息之间掀起一场惊涛骇浪,轰轰隆隆,水珠如弹疾射。
“爹呀!那你现在就给孩儿传授兵法,有多少传多少,那本《因地制宜行军布阵诀》,今天开始孩儿便认真研读它。”刘公国的刀风与说话声,遍布六百里湖面,整得枫树上的雪棱簌簌飘落,惊得湖边鳄鱼尽往北逃。
坐在摇椅上的寒铁衣不再说话,慢慢合上眼睛,脑中先想《孙子兵法》,后想《三十六计》,两者皆想完,再想空战、海战和地道战。
这一想,待再睁开眼时,已是十天后的傍晚,桌边的鱼头汤,早冻成了冰坨坨。
十天来,刘公国要么站在沙盘边,专心致志冥想;要么在文职机器人房间,览看海内海外山川;要么独坐一隅,静静翻看《因地制宜行军布阵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