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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尖地看见阳台那把摇椅上，还披着一条羊毛毯。
我不好意思地点头。
“嗯。”
“我打扰你了。”
他微微叹口气。
“没有，没有。”
“这算什么打扰嘛，莫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想为昨天的事情道歉……”
“等等。”我打断他的话，颇为无奈，“莫哥，这件事昨天已经解决了，再说事情也不是你引起的。”
“不，我也有责任。”
“是我一再要求你去，如果你没去，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莫凌飞坚持揽责任。
他坚毅的脸庞，伤口更为显目。
我抿抿唇，突兀地问道：“莫哥，你伤口涂药了吗？”
“嗯？”莫凌飞愣住，随即摇头，“还没。”
“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没有吗？”
“小伤口，很快就好了。”
他不在意道。
我眉头紧皱，猛地起身，转身去了书房。
莫凌飞跟着站起身，却没有跟上前。
他心中反思，是不是他的态度过于敷衍，还是表达歉意不够真诚，让对方生气了？
在他胡思乱想间，我提着家用医药箱来到客厅。
“莫哥，坐下。”
莫凌飞听话坐着，眼睛专注地看着我。
我找出消炎消毒的药水，用棉签沾湿。
“嘴角的伤口不好好处理，会容易溃烂的。”
毕竟喝水、吃饭，嘴角的伤口会被食物沾染到，或者因为嘴部动作，牵扯到它的伤势，造成后续的真菌感染。
因为给他的嘴角涂药，两人的距离拉近。
“回去之后，也记得要少碰水。”
“如果是擦嘴，最好用带酒精的湿巾。”我轻声叮嘱。
“嗯。”
莫凌飞喉结微动，棕色的瞳孔周边带着点黑色，在专注的看人时，里面倒映着波动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