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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水。
纪帅画的不是树，而是一个个小圆圈。
江凡猜测是长在纪帅身上的虫子。
但，鬼学生纪帅摇摇头，指着其中一个圆圈说道。
“ 这是果子，吃瓜，屁果，成子。”
“ 西瓜？苹果？橙子？”
纪帅点点头，把自己的头摘下来，头颅浮起一根根紫色的青筋，嘻嘻笑到。
“ 老师，你看我画的是不是很像吃瓜？”
“ 的确很像，这西瓜有没有熟？”
“ 有不不不，没有没有！”
鬼学生纪帅刚想会回答，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剧烈晃动身体，放在课桌上的头颅哗的一下变小。
仿佛，当初玩挑西瓜游戏那样。
熟了，是真的会被江老师打爆的！
江凡乐呵一笑，悄然把戒尺挪到身后，夸赞道。
“ 嗯，纪帅同学很有想象力！这么多水果，一定很好吃！”
渐渐的。
江凡观看了大部分鬼学生的画作。
有的是某样物品。
江凡对着系统空间内签到的物品，一一对比。
有的是几条线，江凡无法猜出。
还有的则是一具具躺着的小鬼。
这不是其它鬼，而是江凡死后的模样。
“ 江老师，你看，你上吊死了，被绳子嘞出长舌头！”
“ 画的不错，下次不许画了。”
“ 江老师江老师，呐呐，跳楼死后的江老师碎成了肉泥！”
“ 可以的，要不要试试我把你打成肉泥？肉泥捏丸子很好吃哦！”
“ 江老师，看！这是你被我吃掉的样子，被我消化变成粑粑！”
“ 画的挺好，奖励你打扫卫生吧。”
陆陆续续的，班级上大部分鬼学生都画了自己的内心认为最美，印象最深刻的东西。
江凡一路探查下来，有了诸多线索和猜想。
直到。
走到了鬼学生梁海琪面前。
江凡以为梁海琪画的是红色发卡，或是书包。
但，梁海琪并没有画什么东西。
甚至，状态有些不对劲！
鬼学生梁海琪拿着一根红色的画笔，在画纸上涂涂改改，仿佛想画什么，但又不愿意去想起，不愿意画在纸上。
眼眶泛红，流出血泪，低吼着，面容扭曲发白，身旁弥漫着浓郁的怨气。
身子不断的微微颤抖，想拿住笔好好画，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直到咔嚓一声。
笔断了！
画纸被撕破！
梁海琪身子剧烈起伏，缩卷成一团，血泪遍布全身，发出像小鹿一样悲戚的嘤咛声。
江凡皱起眉头，梁海琪的怨气很浓，怨中带有悲意，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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