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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要将自己的脑袋，从浴缸中抬起。
却偏偏在下一瞬，后脖颈传来了力度。
霍辞躬身站在浴缸旁，用力地摁压着我的后脖颈。
我吓得直扑腾。
水花渐起，我发出求饶声。
几乎是我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瞬间，霍辞这才松开了手。
我虚弱地抬起脸，红着眼眶看向霍辞。
他的眼睛，仍然是正常的颜色，他并没有发病。
可偏偏此刻的霍辞，却比发病时，还要吓人。
我忍不住想：他刚刚是想杀死我吗？
“大少爷……你……你怎么了？”
我委屈地出声。
霍辞却是皱着眉，单手掐住我的下颌，迫使我直起身子，面向他。
而我什么都没有穿，可想而知眼下的情景，是如此的暧昧和火热。
“我怎么了？”霍辞讥笑一声，“秦念，我真没有看出来，你为了闻韶，可是什么都能做。”
我急忙解释，“我听不懂大少爷你说的话，我和闻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是吗？”
霍辞的另外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叠照片。
他随手一扔，照片尽数砸向了我的脸。
照片顺着我的脸，往下滑，直至落在浴缸的水面上。
我低头一看。
当瞧见照片里，那道与我几乎一模一样的背影，我浑身都在发颤。
怎么可能……
这明明不是我。
“呵，你还真是好手段。以为可以随便拿捏好几个男人吗？”
霍辞话音落下，他用力一推，我直愣愣地朝后砸去。
咚地一声。
我的后脑勺砸中了浴缸，一时间我头疼得厉害。
天旋地转的感觉，骤然袭来。
可当瞧见霍辞愤怒地就要甩手离开，我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身体。
“大少爷……”
我豁然站起身，直接从霍辞的身后，伸手环抱住了他。
为了避免霍辞甩开我，我耗费了所有的力气。
甚至，我已经从浴缸中踏出一只脚。
我的身体，紧贴着霍辞的脊背。
“大少爷，我没有。”
我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颤音。
委屈，爆发。
我整个人都因为啜泣而发颤。
这一抖动，霍辞自然也感觉到了。
他冷飕飕地开口，“松开。”
我执拗地抱住他，不肯松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