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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逐渐凝聚在地上的传单上。
“嗡嗡嗡——”
手机不停震动，洛栖看了一眼。
段尘鸣打来的。
门口，段尘鸣一脸期待地看着手机，紧张的心情终于是在多次无人接听后转化为了失落和悲伤。
他顺着墙壁坐了下去。
“七七。”
“你连见我都不愿意了吗？”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连续几个对不起后，他头抵在膝盖上，热泪滑落在裤子上，没入了布料中。
这时，身旁的门打开了。
洛栖低头，看着他的眼睛。
“你蹲在我家门口做什么，要饭吃呢？”
段尘鸣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休息了，脑子不太清醒了，还真的点了点头。
洛栖煮面条还可以，给他煮了一碗面条，看着他吃完后，也没说什么，就是撑着下巴盯着他。
等段尘鸣把厨房收拾了，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这种像是要揉成一体的力度让洛栖感觉到了疼痛，她挣扎了一下，段尘鸣忽然就卸了力，接着整个人趴在了她的肩膀上。
“好重，起来。”洛栖说。
“不起。”
他在她颈窝里摇摇头。
“除非你不分手。”
“……没说要分手。”
“你之前说我们不合适！你是逗我玩的吗？！”
洛栖还真想说是逗他玩的。
段尘鸣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想让他不再纠缠，心里是又慌又气。
“七七。”
“我其实，生病了……”
接下来，他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讲述了自己的“病”。
洛栖听到最后，沉默了良久。
段尘鸣赶紧抱紧她，生怕她跑了：“我可以治好的，别分手。”
洛栖：“尘鸣，双重人格的治愈率很低……”
段尘鸣慌张地说：“可以的，我可以治好，我们可以融合的，一定可以，等我问问他。”
段尘鸣还没问呢，脑海里就响起了段清野的声音：【不愿意！！】
段尘鸣：“………”
洛栖心里想笑，面上一本正经：“他不愿意对吧？”
“因为段清野现在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爱好，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个体，所以他不愿意消失。”
段尘鸣重重叹了口气，一脸希冀：“七七，那你……能接受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