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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切都像肖峰想的那样,这山里的人没有警觉心,整个村子狗吠声起起落落,竟然没有人出来看看。
或许他们以为是山林里的野物进了村子,他们才懒得起床,反正自家的狗只是帮腔,没有竭力撕咬。
摩托车队一溜儿地停在了老嘎子家门口。说是门口,其实根本没有门,只是一个敞开的院子。
月色下,只能隐约看见院子里一溜儿是几间低矮的土坯房。
那土坯房的墙壁是用泥土和着草夯筑而成的,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有些斑驳陆离,墙皮也脱落了不少,露出里面黄褐色的泥土。
屋顶是用茅草覆盖的,由于年久失修,茅草已经变得稀稀拉拉,有几处甚至已经露出了房梁。
这个院子有些特别,这里的山里人家住得并不聚集,而是独门独院地散落在山坡上,这里一家,那里一家的。
所以,虽然别人家狗吠声虽说激烈,仿佛要把整个村子都掀翻,但听起来却是离得很远,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并没有给老嘎子家带来太大的干扰,而且,老嘎子家里没有狗。
肖峰站在院子外,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几间土坯房。
姚老三动作迅速且果断,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警员们。只见他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低声却又有力地命令道:
“都听好了,守住老嘎子家院子的各个关键位置,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别让里面的人有机会溜走!”
警员们接到命令后,立刻分散开来,像一张严密的网,将整个院子紧紧地包围住。
他们各自找好位置,或藏在墙角,或蹲在树后,目光警惕地盯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紧接着,姚老三带着几个警员,大步流星地朝着老嘎子家的屋子走去。
他们来到堂屋门前,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的警员,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猛地冲上去,一脚狠狠地踢开了堂屋门。
“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门板被踢得摇摇晃晃,上面的灰尘簌簌地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另外几个警员也分别冲向其他几间屋子,用同样的方式一脚踢开了门。
肖峰紧随其后,当他们一脚踢开堂屋门,走进屋子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完全惊呆了。
只见那乱糟糟的土炕上,正躺着两个人。被子胡乱地盖在身上,其中一个人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又带着几分狡黠,正是那老妖婆;
而另一个人是个五十几岁的老男人,头发稀疏,脸上布满了皱纹,此刻正睡得迷迷糊糊,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一脸惊恐地坐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嘴里还嘟囔着:“这是咋回事啊?”
跟在肖峰后面的罗维东,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想着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别的线索,可当他看到土炕上那熟悉又让他痛恨的身影时,整个人瞬间傻眼了。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盯着土炕上的后妈,也就是老妖婆,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狠狠地瞪了后妈一眼,然后转身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那脚步急促又慌乱,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着他。
而后面跟着的罗秀、罗维山还有罗维山的媳妇儿,都在外面站着。
罗秀看见罗维东从屋子里出来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快步走到罗维东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期待,开口问道:“你新妈在不在?”
罗维东本来就因为看到后妈而满心愤怒,此刻听到罗秀的问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转过头,狠狠地瞪了罗秀一眼,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着,大声说道:“你自己去看!”
那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厌恶,仿佛罗秀的问话是在故意羞辱他。
罗秀被罗维东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眼神中闪过一丝害怕。
罗秀下意识地就去看旁边的警察。
那警察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大声说道:“赶紧进去指认!别磨磨蹭蹭的。”
其实,警察心里也没底,他们压根不知道屋子里此刻到底是个啥情景,只是按照流程推进着行动。
罗秀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稳了稳身形,拖着那不太灵便的腿,战战兢兢地朝着屋子走去,罗维山和媳妇跟在罗秀身后。
刚一进屋,就听到肖峰和姚老三那如同炸雷般的吼声。肖峰满脸怒容,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手指着炕上的人,大声吼道:
“快点,都给我收拾整齐咯!好好回答公家的问话,你们可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干出这种老不要脸的事儿!”
姚老三也在一旁帮腔,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附和着。
罗秀定睛一看,火炕上的情景让他瞬间气血上涌。
只见那炕上慌乱穿着衣服一男一女,女的正是平日里在家作威作福、坏事做尽的老妖婆,男的则是和老妖婆鬼混在一起的那个五十几岁的老男人老嘎子。
两人衣衫不整,被子也胡乱地裹在身上,那狼狈的模样让罗秀又气又恨。
罗秀只觉得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就蹿到了脑门上,他跛着腿,一下子就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喊着:
“不要脸的,死老婆子,一天天尽干坏事,还拖累我和儿子!我跟你没完!”
等冲到炕边,罗秀想都没想,挥起双手就朝着炕上的女人狠狠地打去。
由于他双手戴着手铐,那冰冷的手铐随着他挥动的动作,“哐当哐当”地砸在了老妖婆的脸上。
老妖婆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哎哟”叫了一声,脸上瞬间就出现了一道红印子。
此时的老妖婆哪里还有平日里那诈唬的劲儿,她就像一只受惊的老鼠,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慌乱。
她一边拼命地躲着罗秀的攻击,一边紧紧地抓着被子往身上裹,想要遮住自己那狼狈的身体。
她的身体在炕上扭来扭去,嘴里却一声不吭,只是闷着头赶紧穿着衣服,仿佛只要穿上衣服,就能躲过这场灾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