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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人太渺小了,在残酷的大自然面前,他们如同沙粒一般,稍不注意就会被淘汰。
“唉。”薛如英也心生感慨,她一心想着来边关为国效力,可不曾想今日差点儿折在狼群里,老天连第一关都不叫她过,这是摆明了想让她死心啊。
也不知道当年老头子和兄长在这里怎么坚持下来的?
一阵凉风吹来,薛如英缩了缩肩膀,“这鬼天气,变的也太快了。”
白天赶路的时候还出了一身汗,晚上却觉得冷飕飕的
桑榆笑道:“昼夜温差太大,你要勤添衣物才行。”
薛如英看着桑榆身上的狐皮斗篷,满眼羡慕,“想不到叙之还是个面冷心热的,这件斗篷是他去赴宴之前特意给你穿上的吧?”
薛如英话里的调侃意味太过明显,若是旁的小娘子只怕要羞死了,桑榆反其道而行之,大大方方地点头,“是啊,他说天冷,叫我多注意保暖。”
原本方正韫和王令等人也叫了她们两个的,尤其是薛如英,挂的还是正儿八经的六品寺直,其父镇国公威名赫赫,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作为他的女儿,理应好生招待。
但是薛如英今日被狼群吓的不轻,加上军营中都是男子,她跑过去凑热闹多有不便,于是便和桑榆一同留在帐篷里休息了。
桑榆差不多也是这个心思,他们刚来就欠了一个大人情,还是低调些为好。
崔叙作为此行的主官跑不掉,作为一个底层小官,她还是容易推脱的。
崔叙也有意不想叫她在这里出风头,嘱咐几句之后,派人取来这件狐皮斗篷,又叫人安排好晚食,这才安心去赴宴了。
桑榆将身上的狐皮斗篷拢了拢,感受到里面的温暖之后,闷着声音道:“你也莫要说我,我可是瞧见了,萧将军也给你拿衣物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薛如英就气的慌,“那算是什么衣服,到手里一闻都是汗味儿,也就他自个儿能穿!”
倒不是说羡慕桑榆的衣服,薛如英贵为权贵千金,什么好东西没有,这种狐皮斗篷她都好几件,算不得稀罕物,她只是觉得崔叙贴心罢了,偏偏这个萧寂还要气她,说担心她冷,给她送衣裳,可是送来的斗篷上全是怪味儿。
桑榆笑的挪揄,“军中都是些男子,你还指望他们有多讲究?再说了,那窦小郎君给你新的,你又不要,凭白捡老实人说道作甚?”
薛如英不说话了,心知是自己在无理取闹,她只是想到萧寂这几年过的日子不好,就觉得心里很不开心,总想着给他找点茬,添点堵。
桑榆摇摇头,对薛如英的想法心知肚明,别看她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敏感又局促,她隐隐约约能察觉到自己对萧寂的心思,可是又不愿意承认,所以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引起他的注意。
再加上中间有一个窦小郎君时不时地参合一下,她自然会有些迷茫。
嗯,不错,桑榆早就察觉到窦玉成对薛如英的小心思了,这个长安小霸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口中的“女夜叉”薛如英动了心思,那种懵懂而又青涩的情感在他的身上迸发开来,酸涩又香甜。
不只是他,应该说除了薛如英这个当事人之外,其他人多多少少察觉到了,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不过在桑榆看来,窦小郎君就是肩挑担子一头热,薛如英满眼都是萧寂,他是不会机会的。
桑榆觉得感情是两个人的事,随缘发展就好。
她的目光落在了隔着好几个营帐的中心,那个最大的营帐上,心里想着崔叙此去赴宴,不知能否应付的了。
这里不是长安,军中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陌生的,他们此番要查的事情牵扯太多,难保不会出什么纰漏,只希望崔叙能得到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