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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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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敌人小心翼翼地拨开芦苇,脚步有些迟疑,但脸上却带着一丝凶狠。他的身影在瞄准镜中逐渐清晰,梁松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手指轻轻用力,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芦苇丛的寂静。

清脆的枪声在这片潮湿而幽静的空间里骤然炸响,惊起了一群栖息在附近的水鸟。它们扑腾着翅膀,发出阵阵惊恐的鸣叫,慌乱地冲向夜空,在月光下投下一片片凌乱的黑影。

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本能地反应让他们立刻卧倒在地。他们手中的枪喷吐着火舌,子弹朝着梁松所在的大致方向呼啸而去。芦苇在子弹的扫射下纷纷折断,碎屑四溅。梁松迅速躲在浮木后面,耳边是子弹擦过的尖锐呼啸声,他能感觉到敌人的火力凶猛,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刺鼻气味。

就在敌人集中火力对付梁松时,何晨光从侧面悄然靠近。他穿梭在芦苇丛中,脚步轻盈得如同鬼魅。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踩在坚实的地面上,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暴露自己。他的眼神冷静而专注,紧握着手中的枪,像一只潜伏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当他看到两个敌人暴露在自己的视野中时,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砰!” 两声枪响干脆利落,两颗子弹精准地命中目标。那两个敌人身体一颤,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就倒在了芦苇丛中,鲜血迅速浸湿了周围的芦苇。

剩下的敌人被这突然从侧面袭来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阵脚大乱。他们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短暂的慌乱之后,他们开始向后撤退,一边退一边对着手中的无线电大喊大叫。

“这里遭遇伏击,有埋伏!伤亡惨重,请求支援!” 一个满脸胡茬的敌人声音带着恐惧和急切,对着无线电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生怕下一颗子弹就会射中自己。

另一个年轻些的敌人也在一旁大声叫嚷:“快派更多人手过来,我们撑不住了!” 他的声音尖锐而慌乱,手中的枪握得紧紧的,但手指却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梁松猫着腰,目光透过芦苇的缝隙,紧紧地盯着敌人远去的方向。敌人对着无线电大喊大叫求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清楚得很,援兵很快就会如同潮水般涌来。眼下这片看似平静的沼泽,实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安宁,危机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致命一击。他们必须争分夺秒地逃离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每一秒都关乎着他们的生死。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躺在一旁奄奄一息的飞行员。飞行员的身体毫无生气地瘫在那里,脸色白得如同冬日里的残雪,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泛着可怕的青灰,微弱的呼吸时断时续,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寂静的夜吞噬。梁松的心脏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想起平日里飞行员生龙活虎的模样,想起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点点滴滴,愧疚和心疼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毫不犹豫地,梁松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将飞行员小心翼翼地背到背上。

飞行员那毫无生气的身体软绵绵地耷拉在他的肩头,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像是一把锐利的针,直直地刺痛着他的心。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战友带出这个鬼地方。

“晨光,走!” 梁松咬着牙,牙关都快被他咬碎,艰难地站起身来。右腿的伤口在这一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割着他的肉。而此刻,背上又加上了飞行员的重量,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钻心的疼痛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但他强忍着,冲着不远处的何晨光喊道,声音因为痛苦和焦急而变得沙哑。

何晨光听到梁松的呼喊,迅速收拾好手中的武器,动作利落得如同一只敏捷的松鼠。他几步走到梁松身边,警惕的目光不断在四周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角落。沼泽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那是腐烂的植物和淤泥混合的味道,让人闻了就想吐。脚下的泥沼软塌塌的,每走一步,他们的双脚都像陷入了无尽的深渊,要用力才能拔出。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沼泽中前行,芦苇的叶子又长又尖,像锋利的刀片,毫不留情地划过他们的脸颊和手臂。

每一次刮擦,都带来一阵生疼,很快,他们的脸上和手臂上就留下了一道道血痕,鲜血顺着皮肤缓缓流淌下来,滴落在泥沼里,瞬间就被吞噬。

“梁队,这援兵一来,咱们的处境会更难。” 何晨光压低声音说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眼神中满是忧虑。

他知道敌人援兵的到来意味着什么,更多的枪林弹雨,更多的危机四伏,他们的生存几率会变得更加渺茫。他的目光不时扫向周围,时刻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危险,神经紧绷得就像一根快要断掉的琴弦。

“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躲再说。” 梁松喘着粗气回答,每说一句话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将他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也浸湿了飞行员的衣衫。他的身体因为过度的劳累和疼痛而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那是一种对生存的渴望,对战友的责任。

他们艰难地在沼泽中跋涉,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不知道脚下的泥沼会不会突然变得更深,将他们彻底吞没;不知道敌人会不会突然从某个角落冒出来,给他们致命一击。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犬吠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像恶魔的咆哮。紧接着,几道探照灯的光柱划破夜空,像巨大的手指在黑暗中肆意搜寻,所到之处,仿佛都被那冰冷的光芒冻结。

“糟了,敌人的援兵到了,还有警犬!” 何晨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就像一张白纸,心中暗叫不好。

警犬敏锐的嗅觉会让他们的行踪无所遁形,而探照灯的强光则会让他们在开阔的沼泽中无处藏身。他们就像两只待宰的羔羊,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

梁松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但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没有丝毫慌乱,他迅速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逃脱的办法。“加快速度,往那边的树林跑,或许能甩掉他们!” 他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

终于,他们看到了一片玉米地。在这危急时刻,那片玉米地宛如一座希望的堡垒,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他们带来了生的希望。

梁松和何晨光毫不犹豫地一头钻了进去。干枯的玉米秸秆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像一道道天然的屏障,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然而,这些秸秆也如尖锐的刀片,毫不留情地划过他们的脸颊,每一下刮擦都带来一阵生疼。但此时,他们顾不上这些皮肉之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个劲儿地往玉米地深处钻去,试图借此摆脱身后的追兵。

梁松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玉米地中显得格外清晰,像沉闷的鼓点。

他能感觉到背上的飞行员身体愈发冰凉,就像一块冰,呼吸也越来越微弱,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揪着他的心。

“兄弟,再坚持一下,咱们就要安全了……” 梁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祈求上苍的怜悯,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期盼。可飞行员却再也没有回应,他的呼吸如同即将燃尽的烛火,越来越弱,最终彻底停在了梁松的耳边。

“梁队……” 何晨光跟在后面,看到梁松的脚步突然顿住,心中便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一种不好的感觉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加快脚步,快步走到梁松身旁。他伸出手摸了摸飞行员的脉搏,手指轻轻搭在那毫无生气的手腕上,仔细地感受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几秒钟后,何晨光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悲痛和无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梁队,他…… 走了。”

这简单的几个字,仿佛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梁松的心上,让他的心瞬间破碎。

许久,梁松缓缓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得好似生怕惊醒沉睡的人,将飞行员的尸体轻轻放在干枯的玉米秸秆上。

秸秆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玉米地中,宛如一声声沉重的叹息。梁松的手停留在飞行员的肩头,久久不愿抽离,像是想通过这最后的触碰留住些什么。

“兄弟,对不住…… 没能护你周全。” 梁松声音低沉沙哑,满是自责与悲痛,话语中带着哭腔,却又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在这危机四伏的境地,他知道自己不能有过多的软弱,还有更艰巨的挑战在等着他们。

他的目光落在飞行员脖子上那枚身份牌上,那是战友身份的象征,也是他们与过去、与战友间紧密相连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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