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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管家低头看了看手表，七点整，\"刚好出门两个小时，顾晚小姐说七点要参加个什么活动，好像叫什么芭莎…\"
司夜寒拿起手机，看到娱乐新闻推送已经弹出：\"新晋冠军顾晚现身《时尚芭莎》总部，与主编亲密合影\"。照片里，顾晚穿着时尚的白色套装，笑容灿烂，身旁站着娄月和杂志主编。
他知道他应该为她开心才对，曾经他一门心思劝她不要当什么练习生，不要让自己那么累，可她却不听，一门心思想出道，想红。
可如今她不仅红了，还红得发紫，终于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生活，他却为她开心不起来。
\"司少？\"
司夜寒没有理会管家，放下手机，回了房间。
一周过去了，司夜寒只在深夜偶尔能见到疲惫归来，强颜欢笑的顾晚。
两周后，司夜寒开始通过新闻了解顾晚的行程。娱乐版面上，顾晚今天在拍广告，明天在录综艺，后天又出现在某个品牌发布会上。每一张照片里，娄月都站在她身边，两人形影不离。
\"顾晚与金牌经纪人娄月配合默契，事业蒸蒸日上\"、\"娄月眼光独到，助力顾晚拿下多个高端代言\"这样的标题不断出现。司夜寒发现自己竟然嫉妒得要发疯。
一个月后的晚上，司夜寒独自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放着娱乐新闻。画面中，顾晚和娄月一起出席某个慈善晚宴，两人穿着同色系的礼服，举止亲密。
\"据悉，顾晚接下来将飞往巴黎，为国际奢侈品牌charmelle拍摄全球广告\"主持人的声音传来。
司夜寒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遥控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巴黎？那意味着至少一个月见不到面。他拿起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顾晚的电话。
\"喂？\"顾晚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背景音嘈杂，似乎正在某个活动现场。
\"我看到新闻了，你要去巴黎？\"司夜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啊，是的，娄经纪人刚谈下来的合作，很重要。\"顾晚强装兴奋，\"charmelle的全球代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司夜寒沉默了一瞬：\"意味着你要出国至少一个月，而我…不想……\"
此时，本想阻止顾晚的他，耳旁忽然想起他对顾晚生父，自己的好兄弟的承诺——不能用自己的背景、实力去干预顾晚的成长。更何况这可是她的梦想。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连背景音都似乎远去了。过了几秒，顾晚的声音低了下来：\"…不想什么？你是不是不想我出……\"
她此时多么希望司夜寒能阻止她出国，跟她说\"别走\"。
\"我明白。\"司夜寒打断她，\"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可是…\"顾晚似乎想说什么，但背景中传来娄月催促的声音。
\"我得挂了，娄经纪人在叫我。\"
\"哦…加油！\"
挂断电话后，司夜寒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他很少抽烟，只有心绪起伏大时才会这样。夜色中，烟头的红光忽明忽暗，就像他此刻摇摆不定的心。
他想起之前和顾晚生活在云苑的日子，渐渐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忽然震动一下，是一条娱乐新闻推送：\"独家！顾晚与经纪人娄月深夜同返公寓，关系亲密\"。配图是模糊的偷拍照片，顾晚和娄月一起走进一栋公寓楼。
司夜寒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正是他和顾晚的家——云苑。
此时司夜寒的手机忽然叫了起来，是顾晚。
司夜寒接起电话刚想质问，对面却传来顾晚颤抖而急促的声音，只说了句\"夜寒，救我\"便戛然而止，随后是东西摔落和一声闷响。
可此时的司夜寒根本来不及思考，他拿起外套便冲出了门。
大雨如注，打在挡风玻璃上形成一片模糊的水幕。司夜寒紧握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油门几乎踩到了底。库里南在雨夜中如同一道银色闪电，划破城市的喧嚣。
\"晚晚，坚持住，我马上就到。\"他低声呢喃，脑海中回放着半小时前那通令他魂飞魄散的电话。
红灯。司夜寒咒骂一声，猛打方向盘，车子一个急转驶入逆行车道，引来一片刺耳的喇叭声和咒骂。他充耳不闻，眼中只有前方十五公里外的云苑公寓——他们的爱巢。
雨越下越大，雨刷器已经跟不上节奏。司夜寒抬手抹了把脸，不知何时已经满头冷汗。他从未听过顾晚那样的声音，更不想重温上次差点失去她的痛苦。
此时他内心充满恐惧和绝望。
\"该死！\"他猛拍方向盘，车子再次加速。
云苑公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司夜寒一个急刹，车子几乎横着停在公寓楼前。他顾不上熄火，推开车门冲进雨中。
电梯太慢。他转身冲向消防楼梯，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楼。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耳边全是血液奔涌的轰鸣。
推开楼梯间门的瞬间，浓重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司夜寒僵在原地。
走廊尽头，他们公寓的门前，一个人影倒在血泊中。暗红的血液在米色地毯上洇开，像一朵狰狞的花。
\"娄月？\"司夜寒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顾晚的经纪人——那个总是西装笔挺、笑容得体的男人，此刻像破布娃娃般瘫在地上。他的白衬衫被血浸透，腹部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汩汩往外冒血。门把手上满是血手印，触目惊心。
\"顾晚呢？\"司夜寒冲上前，膝盖重重砸在血泊中。他抓住娄月的肩膀，\"晚晚在哪？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娄月的眼皮颤动，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司夜寒松开他，颤抖着从钱包里掏出钥匙。钥匙插进锁孔时，他注意到门锁完好无损——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
\"晚晚！\"他推开门，声音在空荡的公寓里回荡。
客厅整洁如常，顾晚最喜欢的阳台小花园由于被雨水洗刷，也显得格外清新。没有打斗痕迹，没有挣扎迹象，一切井然有序得可怕。
\"晚晚！回答我！\"司夜寒冲进卧室，心脏几乎停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