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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女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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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老无奈地说道:“皇上,恕臣直言,这一开战,受苦的无非是两国百姓。多年前的战争您也看到过,虽说那场站争是南疆赢了,可是却因为战火,到处都是生灵涂炭。这次出战,还请皇上三思啊!”

陆淮安眼神暗了下来,他又何不知道这出战的后果,可是他不愿让那个人在那儿受苦,他想将她带回南疆,远离大楚那些是非。上次她执意要走,他不愿违背了她,可她在大楚过得不好啊,兄弟相残,父皇猜忌,他的楚河不应该面对这些,他要将她带回南疆,好好地呵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陆淮安正了神色,“孤知道,可是这战,我必须将她带回来。”娄老即是看着这位南疆帝长大,知道他的这股子倔劲是从小到大的,决定的事永远不会改。既然如此,身为朝臣的他只能助他一臂之力。

“既然这样,那臣就在此预祝您大捷归来!”老臣深深一拜。

后来他们又聊了一些朝中事情。陆淮安看着娄老离开的背影,他的脚步已经没有年轻上战场时的矫健,甚至有点蹒跚。陆淮安知道,他已经老了,已禁不起折腾,见惯了站场上的血腥,如今老下来却只想安稳地度过晚年。

陆淮安取了长剑来到城墙之上,下面是召集好的军队,不远处是百姓的居住地,炊烟袅袅。没有战火,一切都是安详的。

手的长剑紧了松,松了紧,他既然有那么一刻不想打破这安详的一幕。可是楚河的笑颜却占满了整个他,她笑,她哭,她生气,她吃醋,这些都只能属于他陆淮安一个人。

他想带回她,她想什么都给她,和她一起站在城墙上看自己治下的江山。

“对不起,孤也有私心。”

大战一触即发。

浩浩荡荡的军队集结在城墙前,只准胜不可败的口令响彻天际。战鼓擂擂,将士们意气风发,金戈铁马,渴望建功立业。

楚河一身明黄的战袍在军队最前方,神情凝重。战旗猎猎,战马嘶鸣,三军正待她一声令下而远战南疆。

左相沈子枫来为她践行,面上吟吟的笑意下是不尽的担忧。他在众大臣的前列,朝楚河深深作揖,说道:“恭祝陛下此行凯旋归来!也望陛下保重龙体,以国家社稷安危为重!”

楚河在马上,沈子枫在下,相隔甚远,自然看不清楚他眼中的酸涩。沈子枫含笑敛眉,看不清也好,这样远征时就不会有忧虑,他的阿北可以全身心地投入进去。

“还要劳烦左相大人尽心监国,待朕凯旋归来!”楚河冲他点头示意,随后便调转了马头。

一声令下,战鼓擂擂声响彻云霄,三军蓄势待发,又纪律严明。

“出征——”

马蹄声声,脚步声声,千万人马浩荡出征,一干大臣的注视湮没在这浩浩沙尘云烟中。十年饮冰,难凉热血。建功立业,是多少战士的渴望。而战争所及之处,哀嚎遍野,又是多少人的悲哀。

楚河与他们不同,她是上位者,在追求利益的同时也有一部分私心。她一直就想见陆淮安一面,不论以什么方式,不提前恩旧怨,就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望见那可以令一切都不再躁动的熟悉面容就好了。

曾经在他怀里依偎的时候,没有想过有一天两人会兵戈相见,杀伐决断中是两个国家的利益。如今将要沙场相见,那种心境却是真的说不出道不明了。

其实回大楚已经有这些时日了,楚河就算再呆滞,也会想明白了。当年的离开,陆淮安分明也有心放她走。她一直说他不理解她,说他们两个没有缘分在一起,可最后呢?不是她先放过了自己,而是陆淮安先放过了自己。

久远的岁月里,映出院里几棵杏树,从当年杏花开得正好,到后来雪压枝头,萧条冷落。

楚河的眼前恍惚间出现了那个长身而立的身影,他霸道阴骘又别扭可爱,他眼底的幽谭逐渐破开,下面藏着的点点星子便显露出来,他朝自己伸出了手,一步一步地走来。

这么久了,久到楚河都忘记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了。有他在的时候便欢喜,想为他做所有的荒唐的事情,见不到又异常焦躁难过。在回到楚国的夜晚有多难捱,只有楚河自己知道。

她不懂爱情,但是知道,爱情不是一见钟情,也不是天注定,是我觉得你刚好可以与我共度余生,仅此而已。而陆淮安就是自己漫长岁月中遇到的这样的人,他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陆淮安朝她走来,越来越近,两个人的鼻尖刚刚好碰上。楚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去抱他,想把他拥在怀中,紧紧的,再不放开——

冰凉,没有温度。

一团虚影,虚影之中的陆淮安还在冲她笑,笑得难过又酸涩。

陆淮安曾经那么想把楚河留在身边,哪怕所有纠缠阴谋矛头全都指向自己。他用尽所有的心思将楚河保护好,可楚河已经不愿做他宫中的金丝雀,想要逃离,想要完成自己的理想。

他的天纵之才,他的察人之慧,也许他比楚河更先了解了她心中所想。几个日夜的挣扎痛苦后,他选择了放手。

没有人比陆淮安更想把楚河留在身边,可他实在爱她,那些日子看着她憔悴难过,心痛无法言语。可他不能动声色,不然楚河察觉了更无法决绝离开。他找来了几代忠骨娄老,陪着她演了一出戏。这场戏戏弄不了任何人,而从始至终在骗人的,被骗的只有他自己,陆淮安。

而后来识破了这骗局的楚河,更是难言之痛。

最后连幻影也消失了,陆淮安的笑容也不再了。营帐里低低的哭声被巡逻士兵的脚步声掩盖,冰凉的泪水沾染鬓角,无处诉说。

还有一件事,楚河本应该早就想明白,调查清楚的,却在两次遇见江逐浪后才迟迟反应过来。

江逐浪的眼中从不见悲伤,他主动来帮楚河,显然他并无记恨或介怀。

那日与母亲余氏匆匆见面时,自己闭口不提宁巧的事情,她反而也像松了口气。那日宁巧生母宣姑姑不在身边伺候,又点了不习惯的檀香……

她后来派去的人并未查到蛛丝马迹,盛大的丧礼后,却又像人间蒸发。

不是陆淮安的手段太过天衣无缝。

这一切密密麻麻地交织起来,只可能是……

宁巧没死。

宁巧是她心里的一道疤,可现在这道疤应该去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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