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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毅抱着胳膊绕到花赫身侧，一双眼如暗夜中的妖魔一般盯着他。
花赫确实歪头对上他的视线，笑了。
“我有什么可痛的？”
谢毅挑眉。
花赫继续道：“我是欺骗过她？”
谢毅没说话。
花赫又道：“那我，伤害过她？”
谢毅同样没说话。
花赫摊开手，“你看，连你都知道，我从未伤害她。”
“可你欺瞒了她，舍弃了她。”
谢毅脸上的笑容冷了几分，“这难道，不是一种伤害？”
花赫嗤笑出声，“这可不算，再说，什么是欺瞒？我又如何算得上欺瞒，毕竟，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被你们监视了的、无法向外界透露出任何消息的可怜可悲异性王而已。”
“呵……”谢毅神情嘲弄，凑近花赫，压低声音道：“这种话，你骗骗旁人也便罢了，若你想，别说只是寻常御林军，饶是把皇宫里的暗卫都调过去，于你而言，也轻而易举，不是把？”
“那毅公子真是高看我了。”花赫耸了耸肩膀，漫不经心道：“就我这三脚猫的本事，也就只能靠着身份唬一唬别人了，只是如今，我连这层身份也没了，又能如何？”
“花赫，别把忽悠人的那套用在我身上，我不吃你这一套。”
“那随你。”
花赫视线望向冗长的公道，忽然觉得这皇宫真是烦闷的，空气都透不进来，真真是……糟糕透了啊！
“如果毅公子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花赫话落，丝毫不等谢毅开口，便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负责送花赫出宫的小太监，胆战心惊地看完两人的修罗场，又怯怯地朝谢毅行了一礼，这才挑着灯笼去追走了很远的花赫。
而谢毅，就那么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直到花赫的身影远的不能再远，这才收回视线，往乾清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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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真打算就这么轻易放了花家那小子？”
乾清宫内殿中，德亲王还没睡，正躺在龙床上看手札，听见谢毅这话，轻轻翻了一页道：“那小子就是个滑不留手的泥鳅，留他在京都，于咱们而言，也无甚益处，不如借着这个由头，将他放走。”
谢毅不认同的皱了下眉头。
“可正是如此，祖父才不该放走他，万一他去帮扶谢骁那逆贼，岂不是给咱们添乱？”
闻言，德亲王看手札的动作顿了下，偏过头来看向谢毅。
“你为何会觉得，他会帮扶谢骁？”
谢毅被问的一愣，好一会儿才道：“花家，不是一直都是保皇派？”
话音未落，谢毅便瞧见德亲王皱了眉头，心下不由一慌。
“你是觉得，咱们不是皇族？”
“不是，孙儿不是这个意思。”谢毅脸色一变，忙跪下认错，“孙儿知错，请祖父责罚。”
德亲王苍老锐利的眸光扫过他，摆了摆手，道：“我未曾怪你，起来吧。”
“多谢祖父。”
谢毅诚惶诚恐的站起身来，却听德亲王道：“你若是为了此事忧心，那大可不必。”
“为何？”
见谢毅不解，德亲王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道：“你觉得，花赫此人如何？”
谢毅被问的一愣，好一会儿才道：“奸诈狡猾，自私自利！虚伪冷漠！”
闻言，德亲王笑了，缓缓道：“既如此，你又怕什么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