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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的修为远超众女，自然一眼看穿了沐凡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嗯。”
沐凡老老实实点头。
“鲁莽！你难道不知这一身修为散去，若是一着不慎，便会伤及根本？”
文月一脸严肃的看着沐凡，训斥道。
“师娘，我有分寸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见状沐凡苦笑一声，不过也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开口问道，“师娘，这么多年你可曾想过师尊？”
“嗯？你问这个作甚？”
闻言文月一愣，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之色，但随即又闪过一抹柔情，“自然是想过的，只是斯人已去，再想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沐凡见状轻叹一声，试探着开口道，“师娘，若是我能复活师尊，您……”
“你说什么？”
然而不等沐凡说完，文月便一脸惊疑的看着沐凡，眼底隐隐带着一丝期待。
“师娘您先别着急，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是找到了师尊的残魂，但当年的事……”
沐凡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事情的真相告知师娘，生怕引得师娘伤心。
“你尽管说便是。”
文月此刻也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随即压下心底的激动，看向了沐凡。
“其实师尊只是一位强大存在留下的一缕残魂所化，虽然我不知道当年为何他会拥有肉身，但若是我将他复活，我担心……”
沐凡的话没有说完，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一旦菩提恢复了神智，是否还会记得师娘？
大概会记得，毕竟菩提也记得自己，但还会不会在意师娘，这是最重要的。
文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其实当年我也隐隐有所猜测，或许那并不是他的真身，但……”
“若是可以的话，还是想办法复活他吧，无论如何，他也是你的师尊，当年对你也是用心呵护的。”
闻言沐凡点点头，随即右手一招，两团散发着淡金色的残魂出现在二人身前。
沐凡抬手一点，本源之力注入残魂当中，片刻后，残魂吸收了足够的本源之力，逐渐开始变得凝实起来，直至恢复如初。
文月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影，眼底不自觉的闪动着泪花，有些胆怯，又有些期待。
“你，你还记得我么？”
文月看着眼前那个记忆中熟悉的人影，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意。
“如何会忘呢？”
云州子，也就是菩提，闻言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淡淡开口道，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