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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惨呐。
苏黎捏着鼻子退后了两步。
他跟前的宋伯言已经彻底没了人样，四肢被敲成烂肉，血肉模糊的身躯要不是修仙者，早死了。
苏黎有过半秒的不忍心，临回头前又一棍子捅穿了宋伯言的胸口。
那就让他以后在床上多休息两个月好了。
反正杀是不可能杀的，留着当出气筒。
随手扔了木棍，苏黎抬头，那边洛嫣然娇躯轻颤，竟隐隐有挣脱之象。
“啧啧啧，要么说人家是圣女呢，这么久的功夫，在幻境里呆了得有几十年了吧，这都能挺过来。”
苏黎掐诀，眼眸闪过一道微光。
与此同时，洛嫣然小脸儿上突然闪过强烈的不解之色，眼皮剧烈鼓动间，随时有睁开的可能。
没了苏黎的瞳术，折磨了她几十年的幻境烟消云散，洛嫣然心有不甘。
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能摸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门槛。
虽然她不知道这门槛代表了什么，也不知道跨越后她又能得到什么。
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如果跨过了会有天大的好处。
可就在最关键的时刻，被人强行中断了。
“苏黎！！！”
洛嫣然怒呵睁眼，她哪里不知道是苏黎搞得鬼，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苏黎的身影，反而看见了不成人样，凄惨无比的宋伯言。
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立马上前，反而是条件反射一样警惕四周，生怕苏黎又突然出现杀了她。
她已经被杀了几十年了。
她，宋伯言，血脉至亲，甚至是师尊沈凌风，在幻境里平均每两分钟死一次，一次又一次体会渺小如蝼蚁一般任人宰割的绝望。
虽然不想承认，但现在光是脑海里出现苏黎的那张脸，洛嫣然都有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根本控制不了。
“救……救我……”
宋伯言似有似无的呢喃响在耳边，洛嫣然内心突然闪过强烈的后悔。
她是不是做错了？
灵根真有那么重要吗？
此时此刻好似一切都有了解释，昨天发现的突破痕迹，那一直以来萦绕在她心头的不安，那位带给她种种忌惮的未知元婴，除了苏黎，还能是谁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恶意呢？
她不敢想象，以后她与宋伯言二人在宗内该是如何处境。
那无孔不入的瞳术，又该如何提防。
……
“抓到了？！”
“呃，还没有，苏黎的极品隐身符太顶了，再给我点时间。”
“我靠！你们万符峰有没有搞错，天阵峰的师弟都困了李文斌一个时辰了，你还是告诉我再给你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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