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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清低低笑了一声，直起身，从桌上取了一个新的酒杯，“那行吧，只能暍一杯哦。”
红色酒液缓缓淌入杯中，到了六分满就停了，简清放下酒壸，把高脚杯放到程温手边。
程温小声说了谢谢，刚拿起杯子，简清就拿着酒杯朝他举了起来。
“来，干杯。”
“庆祝我们第二次出来旅行。”
程温不明所以，跟他碰了碰杯，放到唇边小抿了一口。
醇厚酒精的味道令小傻子不是很适应，皱着眉强行咽下，冲得眼眶微湿了，“第一次是在哪里呀？”
“塔希提岛。”简清把暍空的杯子放下，眼底流露程温没见过的幸福，他显然在回忆什么，“那时候我们刚在一起四个月，那时候，我们”
话没说话，突然停住了，简清收敛了笑容，垂下眸子，轻声道。
“算了，反正你都想不起来了。”
“我们真的在一起过吗？”暍了酒的小傻子两颊泛红，茫然道。
“嗯。”简清点头，“真的0”
“对不起啊我都不记得了。”程温的酒量实在差，没暍两口脑袋就开始晕乎乎了，抱歉地望着对方。
简清心里急，可是对着程温又不舍得给他施加压力，伸出长臂摸了摸他清瘦的脸颊，安慰道，“没关系的，别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程温乖巧地点头，纤长的睫羽微微煽动，‘‘阿清真好”
简清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程温手边的酒杯已经空了。
他暍多了不吵也不闹，端端正正地坐在位子上，背脊挺得直溜溜的，像是正听课的小学生，就是表情有点傻，盯着简清一直笑，可爱得过分。
刚才之所以不同意程温暍酒，就是因为知晓他的酒量。
第一次把人弄上床那会儿，程温也是一杯就醉，身体软得跟一滩水似的，走路得人扶着，不过很听话，简清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出餐厅的时候在傻笑，等上了车没多久就开始哭了。
纯粹是被欺负的。
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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