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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聪以前没怎么觉得，沈明月做得有多好，有多不容易。
但现在，亲身体会过照顾人的种种心情和细节，发现照顾人是一件超级麻烦的事情。
喝水吧，怕她烫着。
冷的也还不行，生理期喝了会不舒服。
吃太快，又怕呛着噎着。
看她吃那么享受，还担心是不是没吃饱。
可又不敢让她多吃，因为听沈明月以前提过一嘴，病人切忌大补恶补，一切都要适量。
哎…
太多细节要注意了，简直累死个人！
杨聪倒不是嫌照顾沈明月累，只是深刻体会到那份用心。
所以他决定，以后要对沈明月更好点儿，好歹帮她拎个菜篮子，洗个碗啥的。
清理干净垃圾回到卧室，沈明月又不安分了。
她左撑右扶，要下床。
“躺着，躺着，哎哟喂，你听话点行不？”杨聪赶紧连扶带摁，不让她下床，生怕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沈明月还挺委屈。
“我又不乱跑，只是想起来洗把脸。”
“这两天出了好多汗，全身黏糊糊的，都快难受死啦！”
说着，她又要爬起来。
可杨聪还是不答应，因为药店老阿姨交代过，这两天不能让她沾冷水，不能让她胡来。
示意沈明月等着后，他小跑进了卫生间。
端来一盆温水，拿来一张毛巾，拧干后展开对折叠好，递了过去。
沈明月细细擦完脸和脖子，露出被子底下的一条美腿，又要够着身子也擦一擦。
可试了两次，都没能成功。
皱眉，咬牙，扶腰，看来腰痛得实在厉害，弯都弯不了。
杨聪只好代劳。
抢过毛巾，放盆里又拧一把。
然后握着不够一把捏的，又细又白的脚踝，从膝盖到脚底板，来回擦了两遍。
准备擦第三遍时，他盯着小腿肚看了又看。
仔细得，简直移不开眼睛。
“咳…”沈明月装腔作势咳了一声，八成是提醒某人注意点分寸哈。
杨聪还能没分寸？
淡淡回以白眼，没再搭理她。
自顾掀开被角，将她另一条腿也掏出来，同样握住脚踝，稍稍抬高，仔细对比。
“有点儿浮肿，比平时要粗…”
“唔…”好像暴露了些什么，不过问题不大，杨聪又拧一把毛巾，继续对着右腿上上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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