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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古怪地看了他两眼，产婆抱着皇子去找奶娘，瑞儿眨巴了两下眼，也跟着出去带上了门。
知道花春生的是皇子，门外一阵欢呼，帝王就在这欢呼声里，整张脸以眼睛看得见的速度苍老了起来。
紧张也就算了，这丫还死不承认，秦公公端了茶来，他一本正经地道：“朕不渴。”
“一个时辰算什么。”帝王呢喃着推开他：“朕以前在马上倒立都能立一个时辰。”
“可御医说至少也要一个时辰，您要一直站着吗？”
“那花春呢？”他目光呆滞，手死死地捏着她的手腕，眼里满是血丝：“朕不是说了要保大吗，你们怎么敢先保了皇嗣？！”
微微一愣，宇文颉僵硬了表情，低头一看。
“你们很烦。”宇文颉皱眉：“朕都说了朕没事。”
“别留下朕一个人……”
“生了！”贺长安轻轻跳了跳，开心地跟旁边的冯御医拥抱了一下。周围的人也都纷纷跪下，大喊恭喜皇上。
是心跳，还是两个人的心跳。
伸手放在她的鼻下，许久也没感觉到呼吸。
“花春…花京华……你睁开眼睛看看朕，看看我，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能生个孩子就没了呢？阎王也不敢收你的……”
在他说得深情投入的时候，突然听见点动静。
“可是……产婆说这一胎很有可能是个皇子。”瑞儿回头看他：“皇上也不要吗？”
众人本来都在担心屋子里的皇后娘娘的，没一会儿，注意力就全被皇帝吸引去了。
“……皇上您听奴婢解释，这个…”瑞儿有些怂，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没能把真相说明白，帝王已经一把掀开她，冲进了产房里去。
“还没有。”御医一边后退一边摇头。
瑞儿笑着点头：“是生了。”
宇文颉站在门口，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结了一般，耳边回荡着婴儿的啼哭，好半天才低头看着瑞儿：“……生了？”
老臣噤声了，看了皇帝两眼，乖乖退到了一边。
“你是傻的吗……怎么不阻止她们？朕要保大，不会保小，说着玩的话，你怎么就当了真呢……”
“咚——咚——”
屋内惨叫声不断，也不知道是不是花春故意的，贺长安就看着皇帝的脸色从青到紫，再从紫到白，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并且花春每嚎一声，帝王的嘴唇就跟着轻轻一抖，额头上的汗水也出来了。
“不是。”帝王黑着脸道：“你们别管朕，朕不想喝茶！”
“什么？”宇文颉瞪大了眼，吓得瑞儿后退了几步，小声重复：“现在的情况，娘娘和皇嗣之间只能活一个，若是要皇嗣的话……”
“生孩子是不是特别难受？咱们以后不生了，以后朕好好对你，再也不故意说话气你了。”眼泪一颗颗地砸，宇文颉一张冰山脸彻底崩盘，抓着花春冰凉的手，哽咽难成声：“朕……错了。”
花春不敢再叫唤了，按照产婆所说，开始深呼吸，顺着她手的力道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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