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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钱经理错误地评估了我们的实力，他未曾料想到这五个看似年轻的面孔背后隐藏着如此坚定的决心。他的额头渗出冷汗，声音颤抖地警告：“你们别轻举妄动，伤了我，你们也休想全身而退。这里距离警察局只有咫尺之遥，一旦有枪声，立刻会有警员赶到。我们在警局有内线，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现在释放我，留下物品，我可以当作一切从未发生。”
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露出尖锐的牙齿。这家伙显然把我们当成了未经世事的小孩，他恐惧得要命，却还在竭力保持镇定，真是不到绝境不罢休，不见危险不退缩。
鲜血如花朵般绽放在空气中，红色的液体如同打开了水龙头般汹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一声猪被宰杀般的尖叫响起，我手中的刀精准地刺入了钱经理的臂膀。
“感觉如何？这滋味挺好吧？”我脸上挂着淡漠的笑意，语气却异常平静。我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匕首上的血迹，这一举动令钱经理惊骇不已，他颤抖着，仿佛看见了魔鬼。站在他身旁的打手们脸色同样苍白，他们开始意识到，今日遭遇的对手并非易于之辈。一个微笑中透着嗜血的疯子，远比歇斯底里的亡命之徒更为恐怖。
“你想怎样？”钱经理肥硕的脸颊不停抽搐，双腿因恐惧而颤抖，裤裆已湿透，尿液滴滴答答地落下。我厌恶地皱眉，心中对他充满了轻蔑。我用刀背轻拍他的脸颊，说道：“别怕，我不会取你性命……”
听闻此言，钱经理的颤抖加剧。他并非愚笨之人，本能地感知到即将到来的厄运。不幸的是，他的预感成真了。刀光一闪，我割下了他的右耳，他痛苦地捂住耳朵，鲜血如泉水般喷涌，染红了一片土地。
在必要的时候，人必须狠。别人若扇你一耳光，你必须以更强硬的姿态回应。今天的低头，可能会让你在余生中永远低垂。欺凌不会因你的忍让而停止，只会更加嚣张。要让别人畏惧你，就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我在钱经理的衣服上擦拭匕首，抹去血迹，然后带着嘲讽的微笑说：“这是给你的教训，以后见到我们几个，记得小心点。下次，我会拿走你的眼睛。”
我脸上保持着平和的神情，但那些壮汉看我的眼神已变。他们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我抬起脚，狠狠地碾碎那只耳朵，然后冷漠地扫视他们。我的目光所至，他们都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我冷笑一声，示意赵怀安等人昂首阔步地离开四合院。
风依旧吹拂，却无法吹散那一地的血痕
我们六人迅速离开了古董市场，消失在人群中。较量靠的是气势，谁更狠，谁就能掌控局面。我们不怕对方人多势众，但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们的嚣张可能源于与某些警察的联系。我们都是在京都无依无靠的穷人，一旦被他们陷害，麻烦可就大了，清白也可能被扭曲成罪行。我冷笑一声，带领众人扬长而去，只留下风中的血腥味和沉默的恐惧。
我们六人小心翼翼地绕过京都的每一个角落，确保无人尾随后，才安心地返回周建明的住处。一进门，朱胖子便瘫坐在椅子里，抱怨道：“尘尘，你这行事风格简直像极了山贼，现在我们恐怕又要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了。”
“你这家伙，胆小得跟耗子似的，大不了我们换个地方，有什么值得畏惧的。”我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心中却也满是愤懑。这波未平，那波又起，这样的局势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然而，我内心的愤怒难以压制，我可以忍受别人的侮辱与谩骂，但过分了，兔子急了也会反抗。
周建明那双狭长的眼睛不停地转动，他用一种夹杂着恐惧与敬畏的目光看着我，那眼神复杂而纠结。他悄声问朱胖子：“你的这些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如此让人胆寒？”
朱胖子轻轻拍拍他的肩，宽慰道：“别担心，他们只是些游手好闲的人，表面上凶巴巴的，实际上不过是纸老虎，没什么真本事。”
周建明听完，眉心依旧紧锁，显然对朱胖子的话半信半疑。然而事已至此，再多的顾虑也无济于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毕竟江湖上有句话，兄弟之间，有些事不必问得太清楚。
原本的计划是先去宝物阁谈价，如果不行再转战铭岳阁，但现在这种情况，恐怕短期内我们不能再在古董市场露面了。于是，我们决定先暂时放松一下。周建明跑到街角小店买了一壶散装烈酒，我和疙瘩则带回了两斤炸花生米和一只烤鸡，随后我们尽情地畅饮起来。
那烈酒的辛辣刺激着喉咙，我们年轻气盛，喝酒总带着几分逞强。我一口烈酒下肚，胸中仿佛燃起了一把火。我擦去额头的汗水，敞开衣襟，与朋友们推杯换盏，豪饮无度，不觉间已有几分醉意。
夜色渐深，我们六人皆醉卧炕上，鼾声如雷。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到腹部不适，勉强睁开眼睛。
炉火早已熄灭，室内寒冷刺骨。我从温暖的被窝中爬出，披上棉袄，快步走向院子的茅房。那时的京都四合院，生活设施尚显简陋，夜晚如厕通常用痰盂，清晨排队倒痰盂曾是京都的一道独特风景。至于大解，只能去院子的茅房解决。
可能是酒喝多了，肠胃颇感不适。我在茅房里解决了问题，草草地用两张厕纸擦拭，然后摇摇晃晃地回屋倒头便睡。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身下湿漉漉的，让我极度不适。
我烦躁地睁开眼，摸了摸身下的炕，然后凑近鼻子嗅了嗅，一股熟悉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瞳孔骤然收缩，酒精化作冷汗瞬间冒出。
月光被天狗遮蔽，星辰也黯淡无光，夜晚一片漆黑，几乎看不见任何光线。我惊恐地摸索到一盒火柴，颤抖着划燃一根。火光映照出眼前的场景，那一刹那，我几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