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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
我把李怼怼的燕尾服扒了,横铺在地上,但只能将后背和屁股的地方垫一垫,腿和脑袋还是得睡在地上。
“……”
他还能睡,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我的胃饿得有点疼痛了,就算不能打猎,好歹出去摘几个果子吃吧。我看了眼李怼怼,将燕尾服往他身上裹了裹,然后离开了山洞。
“啊……”我张了张嘴,但又想起了双颊的疼痛,我捂住嘴, 蹲着没再吭声。
好像睁眼了。
李怼怼现在中了毒,晕了过去,面色惨白,双唇发紫,还有些颤抖,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糟糕……所以,再着点凉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李怼怼盯着我,很难得,主动开口和我说话了:“吃的时候,怎么不哭了?”
“李……李怼怼?”
我再次往李怼怼的胸膛前挤了挤。
李怼怼看着我,言辞清晰的吐出两个字:“不能。”
还用问吗?
“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我琢磨着,这是在梦境里面,李怼怼不能真杀了我,所以我是有底气的,但迫于他往常的“淫|威”,我也架不住他这么时不时的吓一嗓子。于是我提议,“你吃我可以,但在吃我之前,能不能不要折腾我,从言语到,都不要。”
我默默收回手里的果子,沉默的低头静思了片刻,然后又抬头望李怼怼,我轻声问:“你现在……饿吗?”
我转回脸来,揉了揉自己双颊的肉, 面对杀气这么重的李怼怼,我敢怒不敢言, 只嘟囔着说:“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吗……”
一旁的李怼怼好像看不下去了,手一甩,一道金光凝成的小刀乒里乓啷的落在我脚边,我把石头扔掉,拿起刀,再看了李怼怼一眼,李怼怼这次甚至连看也没看我。他靠着山洞的石壁,闭目养神。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仔细盯了一会儿,当然只发现那个睁眼是自己的错觉。
我舒了一口气,感谢昨天的大叔,真的堪称血牛,一顿饭喂饱李怼怼,自己没丢性命,还让他撑到现在。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以后要虔诚一点面对你?”
我安慰着自己,又看了一眼只穿着衬衣的李怼怼。我深吸一口气,憋足了最后的力气把李怼怼拖拽到了衣服上。我给他摆好了姿势,尽量让他身体躺在燕尾服上,然后我才找了角度躺下去。
我的体温总能将他捂得暖和一点吧。如此想着,我闭上了眼睛,困意袭来,迷糊之中,我感觉李怼怼身体真的慢慢被捂热了。
但有什么冒犯的,你们吸血鬼到改革开放以后,喝的都是人工血粉呢,内部还有生产假冒伪劣产品的……你以后的一部分工作就是去打击抓捕那些造假血粉的贩子。能喝上新鲜动物血,已经很奢侈了好吗。
愈发绝望。
山洞里,李怼怼已经清醒过来了,他坐在自己的燕尾服上,金色长发曳地,如同一个误入山间的精灵。
他似乎不理解极了。
但李怼怼无动于衷,他冷淡的回答我:“那就等着,最多一小时。”
我叫了一声,还在地上捡了个棍戳了他手臂两下。然后从手臂一路戳到他脸上,最后蹲到了他脑袋旁边,用手指掰开了他的眼皮。研究了一下他的眼白,最后放手,他的眼皮又自己阖上。
他说着,手指在空中一划,一条金色绳索凌空而来,套住我的手腕。我还在愣神,那边的李怼怼拉着金色绳子的另一头,轻轻一扯,我一个踉跄,往他身前栽去。
“你看我带了什么回来。”我从塞得鼓鼓的衣兜里拿了两颗桑泡儿出来。我走到他面前,把手掌摊开,将果子递到他面前,“看。”
他脸色还苍白着,他把目光从我脸上挪开:“不饿。”
“我……我下不了手。”我再次向李怼怼求助。
或许从薄凉的人看来,这有些卑微。但卑微,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喜欢得不得了时的热忱。
我惊呆了。
我拿着刀,一边哭,一边给兔子道歉,一边颤巍巍的把它的皮剥了,皮剥得不利索,东一刀西一块,染了一身一手的血,李怼怼全程冷漠的坐在旁边,这一切好像都是我一个人的表演。
绝望到底。
“我回来了!”我大声的告诉他。
能吃!
而地上的走兽,水里的游鱼,天上的飞鸟……我更是一个都抓不到。
我还在感慨自己命大,正在这时,李怼怼忽然目光一凝,指尖金光一起,我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这家伙难道想杀我个措手不及!?
我揉着胳膊腿,打着哈欠坐起身来,李怼怼还用我给他摆的姿势趟在燕尾服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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