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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
……
最后阮明山点头哈腰来把她领回去。
周时亦嘴角微扬，十几年的兄弟感情确实不一样啊。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两人几乎是同时放下瓶子，“哐”一声，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去拿下一瓶酒，手忽然被人拉住，周时亦低头看了眼，食指被她握住，扯了扯，低声说：“别喝了。”
然后有人朝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阮荨荨把周时亦拖回家，他其实还好，就是脸色有点惨白。
江颖盯着他们俩的背影看了会儿，最后吸了口烟，缓缓吐气，丢了烟头，走回去。
江颖一把拉住她，“你在这儿干嘛呢？”
周时亦伏在她耳边笑，“大年三十怎么不能去我家？以后大年三十你都得在我家。”
江颖完全没把周时亦跟阮荨荨联系在一起，只以为今天巧，所有人都碰上了，她冲周时亦喊了声，“周学长，要不要这么巧？”
最后一杯。
两人站在走廊的尽头，阮荨荨被呛了几口烟，心情有点烦躁，四下环顾了眼，发现了周时亦他们所在的包厢，原来她绕了个大圈。
身后两人简直看不下去，他妈的，大年三十还虐狗！
阮荨荨掐着他的腰，“逞能啊，刚不是挺厉害的？自己走啊，靠着我干什么？”
大包拎着酒瓶走过去，一把勾住许衍的脖子，满口酒气，“来，哥哥陪你喝。”
“这么好玩的喝法我还没怎么喝过，这轮我来吧。”
江颖嗯了声。
周时亦重新拿起啤酒，仰头灌下去，苦涩的味道一路顺到底，纯生的味道还稍微好一些。
周时亦：“随便。”
“我们打不到的，你能不能送一下我们？”
那人来到她面前，阮荨荨怔了片刻，终于认出来，几乎是下意识。
哄笑声一团。
“你别拉他了，他不喝酒的。”
江颖和身后几个女的目光开始在她和周时亦之间来回打量，气氛诡异极了，阮荨荨实在不想在呆下去，扯了扯周时亦的袖子，“走吧，我累了。”
他走过来，自然而然地站到阮荨荨旁边。
司机很快就到了，阮荨荨拉着周时亦上车，大包跟他们顺路，也上了车。
许衍没推开他，站着没动，目光挑衅地盯着周时亦。
深夜，冷风呼呼刮着。
周时亦在卫生间里吐。
徐盛自己上了另一辆车。
江颖跟她差不多高，脚上穿着恨天高，所以看上去比她高半个头，她微微俯身，烟雾喷在她脸上，“你还跟当年一个样。”
关于岁月这个话题，谁都曾有过自己不愿提及的秘密。
两人面对面站着，开始吹第一瓶了。
徐盛酒量是真不怎么样。
徐盛说：“你等下，我让司机来接。”
徐盛心里烦躁，一个一个都不听他的，没好气地丢出一句，“喝喝喝，给他喝，人家女朋友都没说什么，我们在这瞎操什么心？！”
轮到许衍了，他点着头，一杯杯举起酒。
几瓶下肚，许衍的脸已经开始泛红了，而对面的人脸色却越来越白。
阮荨荨看出来了，周时亦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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