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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语的内容却让人觉得奇怪。这二十年来，康斯坦丁似乎一直扮演着一个合格的监察者，大家都知道他内心有着某种小算盘，但谁不是一样呢？
“方向对了。但与审判骑士不同，毕竟即便是百夫长，也是可以操控的，而秩序之子这样的最为顶尖的天选之才，是不可能有人可以操控的。
打康斯坦丁开口的一刻起，就没有剑拔弩张的气势。
不止是唐闲，便连句芒迦尼萨乌拉诺斯也都感觉到了怪异。
“是这样的，即便没有了记忆，你与普通人终究是不一样的。我们也都如此，明明是最优秀的基因产物，却是活得不明不白。
我们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寻求着变成人类的机械体，他或许没有变成人类，但如果他已经开始掌握部分人类的思考方式了呢？
“打哑谜或者邪教性质的鼓吹就到这里吧，你说的神到底是个什么存在？你是怎么发现它的？又是如何确定它存在的，现在最好不要用这种教徒式的膜拜口吻回答我，我要听最简明扼要的。不然我会送你去见另一个神。”
句芒也终于猜到了，她不确定地说道：
“在唐闲离开神座之后不久，我们就很快被分配了职能。按照我们之间的排名来划分。羲和是最弱的一个，他的工作也与神座没有太大的关联，但后来他得到了藏麟的血清后，变得十分强大。只是很可惜，遇到了不被克制的你。”
这一连串的问题语速平稳，并不显得着急，或者更像是一种学术探讨。
现在的自己，也许不是在与康斯坦丁对话。
我只是有一种感觉，它仿佛是活的。我是说神座，它大多时间在沉睡，但到了某个时候，就会苏醒过来，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天。
“难不成你是想说……那些消失的秩序之子，其实是被做成了审判骑士？”
唐闲一惊。
这是远远凌驾于百夫长这种单位之上的究极存在。也是秩序者监管世界，修正世界的最强手段。
作为神的化身，这不是什么泛滥的产物。与审判骑士们除了天壤之别的战斗能力外，他还有着自己的意识。
若是如此，他必定会比任何人都聪明不是吗？因为人性只是复杂，但复杂不代表优越，有些是没有必要拥有的东西，比如同情，怜悯，嫉妒，愤怒，傲慢，贪婪，这些罪恶的东西其实是不需要的。
如果我们真的只是某种程序，他也会做出保留历史程序的选项，他远比我们想象中聪明。
看着康斯坦丁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钻石一般的光芒，唐闲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道气息难以道明，就像是康斯坦丁的周遭存在着什么无法看见的事物。
康斯坦丁越是如此，唐闲越发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我还完整的保留着属于我自己的意识和思维，但我知道，在见到神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一部分选择。
迦尼萨的眼睛陡然睁大，康斯坦丁的最后一句话语气忽然变得漠然而又空洞。
气氛就是这么一点一点转变只是普罗米修斯与康斯坦丁之间的相互戒备，从来没有解除过。
康斯坦丁语气依旧平淡，尽管剑拔弩张的气息越发猛烈。
他们二人不断地腾挪着，在越来越小的空间里，危险也越来越重。
如果是这么一个存在，你认为他会浪费棋子吗？物尽其用才是机械程度工作的方式。
但我一直在想着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所以他才会警告自己，不要做出一些宏观层面上影响金字塔统治的事情，不要让自己一行人被察觉到。
甚至不如普通的人类，他们可以在历史里留下姓名，但我们只能藏在历史的幕后。多么可悲，虽然大家的情绪都不如普通人那么健全，但这多少是因为我们有着看透一切的智慧。
眼下自己一行人，面对的不是审判骑士，而是秩序者的最强战力——王。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金属气息，但是视觉上，并没有任何的呈现，就像是在康斯坦丁的周遭遍布着一种无形的物质。
你知道人类的本质其实就是重复着做某件事。人性思考等等东西赋予了我们一定的变数，但我们的行为如果局限在某一个特定环境里，下一秒该做什么，都是可以被计算的。
所以他回到了人类世界的时候，才会跟唐飞机讲起那个关于七夕的荤段子。虽然那是公历上的七月七日。严格意义来说并不是七夕节。
也就只有唐闲与康斯坦丁——或者说真康斯坦丁与普罗米修斯二人，像是两个关系极好的朋友一般在交谈。
他感觉到些微的恐惧感。
在句芒和迦尼萨等人注意力在神座居然有所变化的时候，唐闲却注意到了这个时间。
另外，这个世界是有神的。你相信与不相信，都只是你的事情。终有一天你们在见到神的本体后，就会明白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我想我必须去探究。所以我必须得等待一年的时间。这一年我自然不是单单等待着，我也在做一些大概你一直在做的事情。”
亦是每一个监察者无法逃避的命运。
“我也无法理解，虽然我在人间游荡许久，但很多事情我没有体验过。我跟任何人，都始终保持着一种隔阂，哪怕这种隔阂很淡。”
唐闲并没有真正的放下警惕，他始终保持着对康斯坦丁的戒备。
“不用继续卖关子了吧？这些年你已经得到了答案。
那些奇异的金属地刺就像是有意识的避开了他一样。
“你就是那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