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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候拍了拍苏青峰的肩，笑着说道：“我自然也是选择神霄道院，要上就上最好的。”
袁文州轻轻点头，随后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
终于，他开口了，语调里夹杂着一丝慎重：
“二位同学，你们的选择十分合理，但我有个不一样的建议，不知你们是否有兴趣听听？”
“院长您请说，我们洗耳恭听。”季候爽朗回应。
袁文州缓缓道来：“我建议的是百川道院，或许它比神霄道院更加适合你们的未来成长。”
季候闻言，不禁来了兴趣：“愿闻其详。”
显然，他对袁文州这一出人意料的提议充满了好奇。
在虞州境内，百川道院州内排行第四，始终难以企及前三甲的辉煌。
更不用说与那传说中的神霄道院相提并论了。
神霄道院，如云端之上的神殿，令人仰望而不可及。
然而，这毕竟是院长亲自提出的建议，听听或许颇有收益。
“诚然，神霄道院是培养天才的圣土，以你们甲等天赋的资质，任何地方都能成为你们展翅翱翔的蓝天。”
“但你们需铭记，神霄之内，天骄如繁星，甲等天资，于彼处只是众多光辉中的一抹，并非独一无二。”
院长的话语沉稳而富有说服力，“反观百川道院，今年却实施了一项革新之策。”
“对乙等及以上天资的学员，学院将倾尽全力扶持，提供远超常规的资源与机遇。”
“而在这样一个不上不下的排名里，你们若以甲等之资加入，无疑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百川道院必会视你们为至宝，全力栽培，只为那一日你们能闪耀苍穹。”
听到这里，季候的眼神逐渐明亮，他仿佛拨云见日，心中有了明悟。
“原来如此，院长的意思就是，做小池塘的大鱼，胜过做大海里的微不足道的一员吧？”
这话虽略显通俗，但却一针见血。
袁文州一时语塞，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嗯，若要这样比喻，也不无道理。”
他没想到季候竟能如此直观地理解并接受这一观点。
更让众人惊讶的是，季候竟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
“那好吧，我就去百川道院看看。”
苏青峰不由自主地拉住季候，眼中满是不解。
在他的心目中，第一永远是第一，第四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
“季候，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袁文州同样一脸茫然，他原以为这只是试探之举，没想到季候竟直接接受了提议，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
季候的思路显然更为通透，“院长，其实一切的说辞，归根结底，不外乎两个字——利益。”
“百川道院定是给出了您无法拒绝的条件，才会让您来说服我们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