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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小姐,要下去瞧瞧吗?”晴岚贴心地问。
东方青玄目光一暗,也笑,“说得好。”
洪泰二十七年三月二十三。
宫里贵人们发生的任何时候,都与老百姓无关。老百城该怎样过日子,还怎样过日子。那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一个招牌连着一个招牌。脚店,布庄,茶肆,酒楼,繁华热闹。
从洪泰帝来说,他也期盼国泰民安。
仿佛被冷水浇了头,她轻轻推开了他。
甲一道:“济世堂的顾阿娇。”
“没有。”
那一夜的话,几乎句句都在耳边。
其实他与她都知道,他嘴里说的是夏廷德的党羽,其实他更为担心的是老皇帝的人。白日在乾清宫,鉴于抱琴后来的证词,皇帝虽然不好直接以她“不贞”为名再大做文章,但仍是未有就婚约一事松口。哪怕赵绵泽当庭出示了他们二人已有夫妻之实的证物。
赵樽北伐前交代的东西,夏初七怎能不看?
眼睛湿润模糊,她有些看不清东西了,却是笑着问田富。
不一会儿回来,他回来了,欠着身子递给她一摞纸质的东西,恭顺地道,“这些都是主子爷出征前交代给我的。爷说,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便去诚国公府,把这些东西都交给景宜郡主。我前些日子过去,刚好听到景宜郡主殁了,还伤心了一回。原以为再无机会办妥爷给的差事……没想还能见到你,我这是死而无憾了。”
大街小巷里,人声鼎沸,城中已是一片春绿。
轻“咦”一声,夏初七莫名其妙。
“你不是会保护我吗?”
“楚医官,今天赶巧你来了,不如入府坐一坐?”
她一声不吭,任由他自说自话。
甲一今日未能与她去乾清宫,似是怨恨了她许久,从她进门开始,那冷冰冰的视线便将她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看得她汗毛倒竖,不自觉的拧紧了眉头。
“再哭,眼睛肿成包子了……”
卓力与阿纳日一样,也是仇视南晏人的。
帐帘“呼啦”一声,她走进去,便轻唤了一声。
絮絮叨叨的,他信里的交代,也不像平素冷言寡语的赵十九,更不像是在交代他的身后之事,却像是在嘱咐一个将要出嫁的女儿……
乌仁潇潇轻哼一声,不理会她的小声咕哝,犹自坐到靠近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床上那个静静闭着眼睛,虽一动不动,却姿容无双的男人,依稀想起救他回来那一日的情形,唏嘘不已。
乌仁潇潇今儿穿了一件交领窄袖的蒙古褂子,辫子垂在身前,脸蛋儿上带着笑,样子极是清丽。她愉快地低头看着沉睡的男人,目光描摹着他好看的五官,想了想,又接过阿纳日手里的粥碗,皱着眉头,一口一口慢悠悠喂他。
不得不说,夏初七先前对他的判断是对的,这个男人或许温文知礼,看上去像是极好糊弄,可他一直有相当敏锐清楚的头脑。夏问秋当年能够骗了他去,除了她的戏演得确实很真之外,很大一个原因,是他当年还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如今的他,又岂可同日而语?
“赵十九,我又回来了。”
慢慢的,他终是取下腰牌,走过去,轻轻放在桌上。
“……我自己可以。”夏初七申辩。
“你……救的他?”
“跟我走。”东方青玄喉结狠狠一滑,目光闪烁着,声音极是柔软,笑意又浮上了唇角,“我可以保你母子安康……待他……如同己出。”
东方青玄柔柔一笑,“她还有力气损你,就很好。”
“可他是南晏人……”阿纳日不满的嘀咕。
东方青玄轻哼一声,笑了:“与我何干?”
只一瞬,又轻轻地笑开了,“难道你不想见楚七吗?”
停了一下,他幽冷了声音。
东方青玄停下停步,回过头来。
田富哽咽着嗓子,“自是可以。”
可那一晚上,篝火边有许多穿着甲胄的将军,而她被元祐用绳子牵着走过去,有一段距离,也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细看那些人谁是谁,一门心思恨着元祐,怎会想到……他就是赵樽?
他呼吸加急,喘息声声,似是什么都不再顾及,夏初七猛地一闭眼,身子一动一动,冷下了声音,字字如同冰针入骨,“不要动我!我怀孕了,我有赵十九的孩儿了。”
那一字一字,几乎都是在挖她的心肝肉。
甲一放开她的手,低头看了她片刻,突然放松了紧绷的神色,张臂将她轻轻一抱,随即又放了开,浅浅叹息。
“慌什么?”乌仁潇潇回头瞪她。
“遵命,公主殿下。”
“赵十九……是你吗?”
凭什么拿钱来打发我……
甲一瞧着她的难受,蹙紧了眉头。
哈萨尔目光沉了沉,找个凳子坐了下来,指了指另外一张凳子,等乌仁潇潇也挪过来,才淡淡道:“阿巴嗄一别,人事皆变。”见她不解的看来,他喟叹一声,一双眸子浮浮沉沉,似是凉了许多,“今日接到南晏传来的布告,南晏皇帝册立魏国公府的七小姐为皇太孙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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