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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总有一天,她要让这里的人……
“十五岁,可以婚配了。”李邈的脸上稍稍带了一点儿凉意,像是被冷风给吹的,又像是被某一种潜藏的情绪给扰的,“只是阿楚,表姐还是那句话,你得记牢了。要是他不给你名分,哪怕待你再好,你也不要把自己给了他,不然你这辈子就算毁了。女子家的名节,比生命还要重要。”
不回答她,东方青玄又妖娆的轻笑一声。
可接下去,他含含糊糊地又说了一句更糊涂的话,“我这辈子,好像活得太长了,我等那一天,等了好久了,一直在等,等得头发都快白了。活着不得,不能到了黄泉,还不得吧?也不晓得来生,还能不能与你遇得上?”
说到这儿,她不等李邈回答,一个人突然顿住了,想了想,又诡异地摇了摇头。
她回头,却听她说,“小心着点儿。”
“袁大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等找到了人,定然还会有重谢。”
入得内室,打了个黑灰色的布帘子,一眼便见到躺在床上养病的袁形。
“不明白?!”
可东方青玄么……
楚楚者茨,茨以生草?所以,夏楚又改成了夏草?
瞧着她飒爽的背影,夏初七又好笑又好气。
他人虽然病了,可威严还在,黄冬瓜不敢再吭声儿,鞠着身子就后退着出去了。赵柘转过头来,只是看着她戴了个“口罩”显得有些怪异的样子,好久都没有说话。
夏初七当然晓得赵绵泽那个贱人请他来东宫治病没有安什么好心,可赵樽阻止她,她可以理解为关心,这个东方青玄又算是哪个意思?
“那袁大哥,您那兄弟可晓得那艘船去向何处?”
“还不快给太子殿下请安?”
只不过如今那赵柘是用不上了。
凭她天生敏感的嗅觉来判定,似乎还有熏过艾的味道。
干咳了一下,夏初七差点儿以为见了鬼。
在丹凤街一个青石板小径的深处,有一个朴素的应天府常见朴素民居,从外头来看,没有什么识别度,大门略显陈旧,门口有两颗白杨树,里面依稀能够听见鸽子的“咕咕”声儿。
袁形知道李邈是个女的,却不知道夏初七也是个女的,那眼神儿在她与李邈之间来回了好几次,才豪爽地吩咐。
“怎么样?”李邈低声问。
“黄公公且息怒,下官见太子殿下脉象细弦,湿火恐已入肾,湿毒流入筋骨,恐身上还有别的病灶,喉间糜碎,舌下肿胀,所以想看看他口腔和身上的病灶,以便确诊,好对症下药。”
“下官真没有。”夏初七说着,顿了顿,目光微微一闪,“殿下,另外还有一个事情,下官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作为医者,又不得不提醒,殿下宫中的女眷,都应该彻查一下,有无感染此症者……”
他穿着寝衣,面色清瘦,看上去也就四十岁来岁,一头长发全挽在了头顶,柔和的目光也有那么一点像赵绵泽。
等夏初七满是疑惑的出来时,李邈早就已经等在外间了。两个人相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便坐下来开方子。
“心如止水?还在想你心里头那男人?”
怪不得医案上都只敢写“风寒”,谁又敢说当今的太子殿下得的居然是花柳病?为了忌讳太子的身份,除了记医案不能公布病症实情之外,就连御医开处方也要故意用一些辅药来掩人耳目,这也便是为什么东方青玄会说“治好也是死,治不好更得死”的原因了吧?
黄公公一惊,“太子爷……”
那黄公公又瞪了她一眼,扶赵柘靠好了,才去掌了灯过来。有了明亮的灯光,夏初七终于看清楚了他身上的病灶。
那声音像是许久没有开过口一样,沙沙的,哑哑的,像一条缺水的鱼似的,听上去十分的干巴。
大概见他们坐着无聊,那安子是个讨喜的人,进去了一会儿,便抱来了太子赵柘的医案来,以供夏初七了解病情。
敲了三声门儿,开了。
夏初七乐得翘了一下唇,“我晓得了,谢谢田总管。”
呵呵,这个称呼让她心里一热,“是的,十九爷家的。”
要是赵樽知道她是这么说他的,会不会想要杀了他?
她正准备反驳他的时候,却见那床上的人动了下。
嫁给赵绵泽?夏初七都恨不得捅死他了,还嫁个鬼啊。
“楚医官,这边儿请。”
这里原是夏楚将想要嫁来的地方。她的伤心,她的委屈,她曾经仰望着这处红墙的面孔都深深刻入了脑海,每多走一步,就像多踩着一个伤感的点,那个傻傻的,安静的少女,好像又站在了苍鹰山上,看着望不到尽头的东宫红墙,然后像蝴蝶一样飞了下去。
身子紧绷了一下,她仍是带着笑,一副就事论事的医官样子。
还是那高高壮壮的样子,他躺在那不太宽的床上,一个人就占了大半边儿,像一座隆起的小山包儿似的,一脸的络腮胡子像是更浓黑了一些,只是面色瞧上去红润了不少,显然这几日病养得好,精神头挺足。见到夏初七与李邈进去,他捂着腹部的伤口就要起身。
秘辛?
医案已经很厚了。
“怪人!”
在那一阵阵铿然的脚步声里,夏初七心里一个个解不开的谜团,让她的脑子除了亢奋之外,又格外清醒。
“我为什么快活呢?是因为晓得了原来他也在帮着我找傻子……”
踩着马杌下了马,那个叫安子的小太监便鞠着身子前头引路。
只是,不管如果,夏初七也不可能现在承认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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