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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儿的柴房里头,是最热闹的一天了。
这个数字不过是她胡咧咧出来嘲弄自个儿的。
“不是吧?”
一个堂堂的大晏亲王,领着大晏的兵权,成日里仅仅是公事都堆积如山了,可他还处心积虑去诓楚七那点小银子,那样的赵樽在她的眼睛里是陌生的,陌生得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十几年。
“二宝公公,还有个事。那楚七说她……她怀了咱爷的孩儿。”
不过有幸的是泡破了,不过剩个碗大的疤……
“爷。”
“我的东西?”
那个大嘴巴姑娘,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啊。
不过这笑和以往的每次都一样,从不达眼底。
他没有回过头来,郑二宝察言观色,有些迟疑。
“恨”这个字,左边儿带了一个心,有心的人才会去恨,没心的人,也就不懂得恨了。
几乎是无意识的,她抓过了丢弃在床板上的那书《青囊书》来,放在手里掸了几下,无聊的翻了开——
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温婉的声音。
这小丫头,还会耍滑头了。
郑二宝拎汤的手一抖,张口结舌,打了个寒战。
啧啧。
见她似乎相信了这个说辞,梅子略略松了一口气,撒谎得更加流畅了。
她说得字字清晰,打击力度也挺强。
她明知道月毓不过是赵樽的大丫头,而且都混到二十好几岁了,还没被赵樽给收用了这事儿,那就是一根横在她心里头的刺儿,无时无刻不在刺拉刺拉的痛,她还偏偏去戳人家的伤疤。
旧地重游,地方十分熟悉。
背后冷冷的声音传来,骇得郑二宝的身子骨又是一抖。
已经被关进了柴房的夏初七,自然更没有什么可怕的。
除了书架案几和文房四宝等的摆件儿,里头只有赵樽一个人,面前摆了一个棋盘,右手边儿的案几上,还有一个酒壶。像往常一样,他便不找人对奕,只自己默默的左右手交锋。
哦,是了。
月毓拍了拍一直压抑着声音在哭泣的梅子,才十分周到客气的说,“梅子这个丫头,天天跪在玉皇阁外头求爷放了你,爷大概看不下去了,今儿才允了我们来看你,还让把你的东西都带了来。”
夏初七还记得,三天前她被关押到柴房时,最后对赵樽说的一句话是“放了傻子,他不过是一个有智力问题的人,我做的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夏初七微微眯了下眼睛,拨拉一下火盆里的炭火,突然又“哎”了一声。
太静了。
刚刚放松的心脏,又收紧了,他凑了过去。
夏初七真是无聊透了,又回身坐到了炭火边儿上。
一直不停的哭,哭得夏初七那颗心,像猫爪子挠似的。
小小的一间柴房里,专门为她支了一个小火盆,而上次被她用桃木镜给戳穿的那扇木头门,也已经重新修揖过了,不会有冷风漏进来,还是十分暖和的。
夏初七与她又絮叨了几句,大多时候都是梅子在哭,她在安慰。那情形,搞得好像梅子才是那个被关押的人一样。
可如今,怕是没机堆叠了。往后啊,他做他的“人不粘”,她做她的“鬼难缠”,桥归桥,路归路,多好?
出了柴房,梅子一路神色恍惚。
当然,她晓得自个儿的话对赵樽没有什么威慑力。
“楚七……”
只如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了。
她揉了揉眼睛,在脸上重重拍了拍,确保里头是一个笑脸了,才又咧了咧嘴。
冷笑着说完了,又按住梅子的肩膀,宽慰了她几句,才凑近一点,冲月毓摆出一个更加可爱的笑容来。
书还是那本书。可是,在书里每一行字的空当处,都被人用刚劲有力的一行行楷体字给过批注了。她记得前几日都是没有的,也就是说,这个玩意儿就是这三日里写上去的?
夏初七说到这里,又若有似无地摸了摸自家的肚子,羞涩的一笑。
梅子终是被她给逗笑了,一张胖胖的脸儿上又是眼泪又是笑,特别的滑稽,“你这个人,什么时候都改不了这毛病,看我往后还搭不搭理你了。”
夏初七不恨赵樽。
月毓脸色一变,往外看了下,担心的看她,“楚七,你小声点,这些话说出来,你不要命了?再说,爷的名讳,你怎么能直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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