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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小卓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昨晚潜往铁旗楼的刺客并没有人落网。”
我心中暗笑,看来幽幽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许公公给弄晕,让他短时间丧失了意识。我忽然想到当初长诗姑母神志不清的时候,桓小卓也利用过某种催眠的方法,让她暂时睡了过去。我低声向许公公道:“我母后从何时病情突然加重的?”
“姑母明鉴,瑶如和她师傅分明是受了别人的欺骗才会闯入皇宫。”
秋月寒道:“我万万没有想到冷孤萱居然设下如此毒计。”
我心中一阵恻然,姑母嫁给这个疯子,的确难为她了。
许公公在门外听到动静,慌忙冲了进来。我在他的帮助下将晶后卧倒在床上。过了许久晶后方才喘过气来,无力道:“你们先出去……我想好好歇一歇……”
我低声道:“你感觉怎样?”
秋月寒缓缓摇了摇头道:“没用的,昨晚我被玄冥教两大高手围攻,心脉都已被震断,这世上再无一人可以救得我的性命。”
我心中暗自感叹,真是天意弄人,以晶后目前糟糕的状况来看是不得不留下了。
长诗姑母道:“胤空!我去外面等你,时候不早了,你最好还是抓紧一些。”
我心中暗道,这件事应该不是长诗姑母自己的主意,八成是汉成帝昨日因为藏宝图失踪,一时激动之下,作出了过激的决定,冷静下来之后,马上让皇后和皇子出来安抚人心。
我想起秋月寒和轻颜之事,低声问道:“昨晚铁旗楼有没有人落网?”
“姑母有所不知,姑丈手中的藏宝图原本就是归我所有。”
我低声道:“因为晚辈旁骛太多,所以始终无法专心修炼!”
长诗姑母幽然道:“我只希望我的几个孩子,不要像他的父亲那样……”
下午的时候,围困在驿馆周围的汉兵已经退去,不知道究竟氏藏宝图失而复得,还是汉成帝改变了自己的初衷,我带着满腹的迷惑前往王府去探望晶后。
长诗姑母掏出锦帕来擦去眼角的泪水。
我向许公公道:“昨夜你去了哪里?”
长诗姑母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这皇宫之中,毕竟不是久留之地,我想个法子先将你们送出宫去。”
拐过通道,便可以看到用木桶窖藏的美酒,长诗姑母道:“这些美酒是我生你表妹的时候储藏在地下的,全都是正宗的女儿红,每遇到你姑丈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们两个就会来这里取酒给他送去。”
翌日清晨项达生奉了长诗姑母之命过来探望我,我慌忙将他迎到厅内。
晶后阻止了我,颤声道:“我……这病生得好生奇怪,突然间脑哈之中都是乱糟糟的想法。我从来没有这样做频繁地恶梦,我……好怕……”她扑入我的怀中类书无声地流下,我心中一阵恻然,轻抚着她的长发道:“母后,不用怕,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我颤声道:“瑶如始终觉得愧对于我,悄然离家出走,我也是今日方才知道她竟然来到了汉都,化名轻颜,定然是想将那幅图要回去,还给孩儿……”我已经是热泪盈眶。虽然我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可是其中也有几分真是可靠,想到瑶如至今长眠不醒的样子,我内心中一阵酸楚,泪水自然而然落了下来。
长诗姑母的眼神显得极为犹豫,过了许久方道:“胤空,这件事你决不可对外人说!”
我点了点头道:“段晶倒是有些本事。”
长诗姑母怒视我道:“胤空,枉我如此相信于你,你果然勾结外敌意欲窃取你姑丈的藏宝图!”
项达生连连点头,这才道:“表弟,我想让人搜查一下驿馆,你意下如何?”
她充满怨毒的表情,让我的内心不由得为之一震。
我低声问道:“国师有没有来过?她有没有为母后诊病?”
我笑道:“本王怕打扰李大都督的威风,所以不敢作声。”
长诗姑母道:“我后来才知道,陛下之病,乃是祖上所传,汉国上三代的皇帝都死得很早。我悄悄查阅了皇家内史,竟然发现先前的几位皇帝都是死于自杀,项家的男性之中,染上疯癫之症的竟有半数之多……”
许公公迷惘道:“我记得和平王分手之后,想起储恩宫找太后,可是突然便脑海中一片空白,清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御花园,被皇宫内的侍卫抓住,好一顿盘问,我也正在奇怪来着。”
长诗姑母叹了口气道:“记得当年我和他新婚之时,他的情绪还算正常,可是越到后来,他就变得越发的不可捉摸,喜怒无常。我长年和他生活在一起,竟被折磨得……也要疯掉了……”
我笑道:“他与秦国联盟未成,居然迁怒到了我的身上。”
长诗姑母以为我此次前来定然是为了离开汉都之事,她幽然叹道:“胤空,我和你姑丈商量过,他已经答应会放你们离去。不过还要请你们在汉都之中多留三日,三日之后无论藏宝图的结果如何,他都不会留难你们。”
我慌忙在她的面前跪了下来,大声道:“姑母手下留情!”
晶后无力道:“不知怎么,我此刻身体虚弱到了极点,甚至连走路的力量都没有了。”
长诗姑母道:“汉国皇室,为了保持住这个秘密,凡是察觉子女之中有疯癫之症者,便悄然将他铲除。”
她转身向身后宫女道:“今日之事,决不可透露出半个字,否则你们全都无法活命!”
我将她的娇躯抱入怀中,却发现她全身的肌肤都烫得吓人,晶后果然病了。
我惊慌道:“我去叫御医!”
我并不擅长解穴之术,将轻颜扶到这里,为如晔、如茵两个解开穴道。
看来汉成帝失去藏宝图之事并非虚张声势,这突然发生的意外,让我想尽快离开汉都的计划完全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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