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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与那两个低智力的不死生物没办法沟通，更联系不上黑龙，只能暂时这样跟着。另一方面，先知也很想看看，这些不死生物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虽然他们手里控制着上千万不死生物，但这些低等级的不死生物根本应付不了来自天空的威胁，而黑龙佣兵团那方，光是会飞的就不计其数了。
先知一众终于无奈地确认，这两个确实是弱智的灵魂。
另外一个是跟在那个人身后，骑在一匹高大骨马身上，全身缠绕着浓烈死亡气息的骑士。
他现在该向谁祈祷呢？是他们现在名义上的君王黑龙？还是他曾经的信仰，至高无上的光明众神？
先知和斯科特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灵魂中感应到一种无奈，他们现在也想问这个问题。
说到底，他们两个不过都是枚棋子，从转生为不死生物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没了选择的余地。
他可不认为靠那屈指可数的几头不死巨龙和转生为亡灵圣骑的光，就能挡得住黑龙佣兵团的这些强者。
“黑龙从哪里找来这些不死生物的？”同样的问题，再次从先知的口中跳出来，但语气已经不是询问式的，而是喃喃自言自语。刚才的询问已经让他意识到，连他都不知道的问题，这里再也没有别的人会知道。
然后另一个不死生物跟上来，再砍掉另一只，直到四肢都砍掉再砍到身上，一直砍到对方遍体鳞伤时，才了结掉对方的生命。
尖啸声如潮水般扩散，几个呼吸间便蔓延到整个不死洪流。
强大的存在只有同样强大的人才能感受得出来，但是庞大的数量，却能让普通人心胆俱裂，难怪帝国方面要舍弃这座雄伟的关隘。
普通的人类听不到这种灵魂的尖啸，却能感受到那种让天地都为之色变的威势。本来就哭天抢地的逃亡人群，越发地混乱了。
不过不死洪流前进的速度更加缓慢，它们缓慢地迈动步伐，用仿佛散步般的速度前进着，大半天的时间才移动了不到二十里的距离。
“这些东西，真的是黑龙找来的？”第一个提出这个问题的是阿古力托。
一路下来，被杀死的人并不多。跑得动的人，几乎都顺利逃往更远的地方，只有那些彻底跑不动的老弱妇孺才会丧命。
意念在虚无中接触，这两个不死生物似乎对先知等人的存在早有了解，意念之中并没有疑惑的情绪，而是不约而同地尖啸起来：“奉我主黑龙之命，杀！杀！杀……”
“杀！杀！杀！”
这个世界如今只有两位君王，他们是不死生物最高的存在。有能力弄出这么多不死生物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不过之后，安德鲁渐渐发现了些奇怪之处。
“亡灵圣骑暗拉玛！”
之前带领着庞大的不死洪流，走出那个广阔的地下空间后，安德鲁才发现他们身处的地方，应该是在横断山脉中位于帝国这端的一条支脉。
他们打的是黑龙的名义，如果对方一联系上黑龙，他们就唬弄不下去了。
感应到这种狂热的意念，先知顿时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你们从什么地方来的？黑龙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不死祭司安德鲁西斯！”
听到这片不死洪流果然是黑龙制造出来的之后，先知和阿昔洛韦等好战分子全都兴奋了起来。
从这句话里，安德鲁能听出光心中的怨愤。所谓的我主黑龙，自然是教皇陛下的命令，就连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同样对这道命令有所抵触，却不得不听命行事。
安德鲁这时也在提心吊胆着，现在的他已经改名叫做安德鲁西斯，身分是一位不死祭司。
更让先知一众不解的是，碰上那些逃不掉的民众，这些不死生物并不会第一时间杀死对方，而是随意地一刀劈下对方一只手或一只脚。
灵魂的尖啸排山倒海，强烈到风云都为之色变，原来还算晴朗的天空，转眼便阴沉下来。
因为这些问题，他已经和那两个所谓的亡灵圣骑和不死祭司交流了好几次，但每次只能收到“杀杀杀”之类的回应。
所以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黑龙或者达罗亚力绯克弄出来的，而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也许并不关黑龙的事。
大家顿时面面相觑起来，难道这两个是低智灵魂？
一个身披斗蓬，把全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无血色的手的人。他手里握着一根不知道从什么生物骨架上卸下来的骨头制成的法杖，看不到真面目。
不过，为什么光会这么肯定他们联系不上黑龙呢？
不死洪流缓慢而坚定地推进着，一直漫过圣罗兰城下，才转过方向，笔直地往东方移动。
被不死生物这样一刀刀剖剐后才死去的人，每一个脸上都带着无比绝望的神情，在他们彻底断气的那一刻，勉强还能感觉到一股怪异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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